44.卑鄙(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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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挽觉得自己的暴脾气绝对是被这些内心和长相成反比的人渣们给激出来的,她这么久单身,也全是他们的锅!是他们,让她对爱情失去了幻想。
  她看了眼孤零零躺在水泥地上的黑卡,气不打一处来,拿脚狠踩了好几下,捡起来一折为二,丢进了垃圾桶。
  当天晚上,兴许是摸过了牛皮纸袋里的钱,她又做了个荒诞古怪的梦。
  长廊上的灯明晃晃,她艰难地撑着墙壁前行,胃里火烧火燎,只想找个地方躺下休息。有人从尽头的房间里伸出手来,拉了她一把。
  男人的脸模糊不清,可靠得那样近,近得都可以闻到他身上木香混着薄荷的味道。
  真好闻啊,她把脸在他怀里蹭了蹭,指尖无意识地抚着他脖颈边的皮肤,渐渐不再满足,又朝下探,忽而摸到他锁骨下一道浅浅伤疤。
  她反复摩挲着那道印记,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她,必须要记住这道疤,否则醒来后又是一场空。
  男人低低的笑,捉了她的指尖在唇边轻吻,灼烧的温度可以烫掉她所有理智。
  他声音怎么那么好听,喊她名字的时候缠绵酥麻,每一声挽挽都像用羽毛撩拨她的心房。
  她根本抵抗不了,抬眸看向他。
  遮在男人面上的白雾适时散去,露出了足以让日月失色的惑人面孔,竟然是陆衍!他勾着唇,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她的长发,轻笑:“我活好不好?”
  他一遍一遍地问,一秒都不停歇,这五个字简直要挤破她的头颅。
  梁挽尖叫一声,惊喘了声从梦中醒来。
  天色刚蒙蒙亮,才刚到六点,她抹掉额上的汗,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后死命摇了摇头,想要驱赶掉那些旖旎的画面。
  真是见鬼了,怎么会梦到那个孔雀男?
  只是那道伤疤,还有那个薄荷的味道,梁挽竟然在醒来后都没有忘记。
  潜意识深处的记忆不会骗人,她忽而就意识到,那一位和她共度一夜的人,大概身上真的是有这道疤的,她应该亲手摸到过,所以才留下了印象。
  梁挽还挺满意的,要是天天做梦都给点线索,那岂不是找到小王八蛋指日可待?她认为这是一个吉兆,恰逢周五没课,奢侈了一把去食堂喝了碗黑米粥外加一屉小笼。
  吃饱喝足后,陆氏控股的电话来了。
  【梁小姐,您的面试安排在今晚八点,伊莎歌剧院,一楼。】
  乔瑾哈哈大笑,笑了一阵子又叹道:“哎,前阵子荆念回来,衍哥不还搞了个暗.童.话拍卖会吗,最后那个关在纯金笼子里的夜莺美人,我都没细看,听说是鸳鸯眼,是不是啊?”
  “你看个锤子。”骆勾臣解了浴袍,一个鱼跃下水,嗤笑:“那是他特地为念哥准备的封山之作,人大少爷早说过,公司接棒之后就不玩了。”
  乔瑾坐起身,拧着眉:“至于吗?他们家当年死了一个儿子,就非得把所有责任往另一个身上压啊?”
  骆勾臣没接话,直接扯住他的脚,往下拉。
  乔瑾一时不备摔到了水里,还有点呛到,咳了好几声,不过意外地没发飙,只是悻悻道:“都过去那么久了,还不给说吗?”
  “上一个说他哥闲话的人,坟头草五米了吧。”
  乔瑾僵了僵,挥手叫女伴和佣人们都走开,小心翼翼地道:“我听说他哥死得有点蹊跷?”
  “我他妈哪里晓得。”骆勾臣踹了他一脚,戴上泳镜游了个来回,见他还在发愣,不由得道:“我劝你一句,少在衍哥面前提这出,不然我去哪里给你收尸都不知道。”
  乔瑾沉默,想到曾几何时有个喝醉酒口无遮拦的富二代,被陆衍压着脑袋摁在水里,不断重复窒息的过程,差点闹出人命来。
  当时那张漂亮面孔上的杀意和戾气,如地狱修罗,现在想来都骇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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