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商(双重生) 第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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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怀雍没理,再问:“本宫听见有人口口声声喊云氏,是谁。”
  要你白问,云箫韶没言语,只叫画晚顿茶,李怀雍并指点如意儿:“是你?东宫容你放肆。”
  如意儿跪下:“奴婢屈死去,借一百个胆儿也不敢!”
  李怀雍要做规矩,说即便冯太后见着也要客气,不敢直呼太子妃姓氏,是谁要越过太后?徐茜蓉脸色越白。
  瞧神色,是惊讶多过惊惶。云箫韶心下寻思,怎么,惊讶甚么,是他私底下待你宽厚?不似这般疾言厉色?话须从头,这两个,如今已经有了首尾么。
  回过神,徐茜蓉正说起两人合气口舌,把脸儿耷着委屈:“表哥,我素来心里最敬重姐姐,今日平白无故挨好一顿嘴,我不敢分辩,但求姐姐赏个明话,我何处得罪你来?”
  哐地一声,画晚手里茶瓯重重磕在案上,云箫韶摸她手安抚,示意她边上站,主仆一例没言语,屋内静悄悄儿的。徐茜蓉捱不得,挂上泪儿问:“一向的一家人,和和气气,表哥是姑母亲生子,我论着亲缘喊表哥;姐姐是我命里的善缘,我按着缘分喊姐姐,向来如此,今日却不兴我的?非要听我喊嫂嫂?”
  谁要在李怀雍跟前装贤惠人,横竖云箫韶没这个心,刚想说谁跟你有缘分,在我这里张致要哭,谁给谁脸?
  却叫李怀雍抢先:“嫂嫂确实,不好。”
  听见这话徐茜蓉破涕为笑:“还是表哥疼我。”
  云箫韶拉住又要说话的画晚,更沉默。罢了,谁给徐茜蓉的脸?可不就是她的表哥。怪没意思,云箫韶忽然很想推说乏了送客。
  听李怀雍接着道:“表哥也不好。这里是东宫,不是论缘分的地方,该称太子与太子妃。”
  有一刻没一人吱声,落后画晚掩嘴笑:“徐姑娘怎的脸上发紫?是叫外头风吹着?”云箫韶打发画晴把她领出去,这孩子。
  徐茜蓉把嘴唇咬咀肿的红,李怀雍神色淡淡,也没非叫她立时改口,转与云箫韶问起饭食起居,问煎药吃没有,苦不苦,这下不仅徐茜蓉瞪大眼睛,云箫韶也想瞪。
  这,这还是那个把他蓉儿捧在手心的李怀雍么?还是那个见都不肯见自己一面的李怀雍么?官人,你是哪个。
  又乱乱说一会子的话,徐茜蓉插不上一句,实在没脸,起身告辞。云箫韶不留人,没有留太子驾的意思,李怀雍知机,不一时也告辞。
  他打梧桐苑出去,在院子白萼梅底下停一停。
  问代送客的画晴:“你娘今年集梅瓣上积雪没有?”
  云箫韶酷爱白梅,喜好个自携手甕灌苔盆,落梅也怜惜,一例收来洗净晾干,再收集梅树上落的雪封存,来年好酿清雪白梅酒。
  画晴却说:“没呢。”
  李怀雍立在梅树下,神色叫人瞧不清。许久道:“许是今年身上不好。”画晴应下,他又说,“你等好生伺候。”画晴答是,李怀雍不再流连,举步往外走。
  到院门口却叫拦住,是久候的徐茜蓉。
  罥烟挂雾的泪眼:“表哥。”
  李怀雍一时无话,只回首看看院中。
  画晴没送到门口就回的,已经去远,好。
  徐茜蓉凄声哭道:“表哥怕她的人瞧见?我竟是个见不得人的?”她哭得哀哀的,要往李怀雍手臂上挨偎,李怀雍不动声色退后一步。
  这一步,似乎刀砍斧劈一般,正正加在徐茜蓉心口,她哭得止不住:“那你何苦来招惹,要我身子我只当这辈子的着落,却是白盼一场?”
  李怀雍只道:“你不该穿这样艳丽颜色,她在病中。”
  要你的身子,李怀雍叹息,是我要的么。也是罢。怎没早回来几年。不,那也不美,早几年不行,早一年可以,将将与凤儿成亲时。
  凤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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