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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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谢昀的声音幽凉危险,“这是去哪儿,要我三叩九拜请你过来么?”
  嬴晏动作一僵,心里权衡利弊后,转身,挪步上前。
  只是谢昀还坐在地上,她也不好站着,显得居高临下,便缓缓蹲下。
  这种感觉有点古怪。
  还没等嬴晏琢磨要说些什么,便瞧见谢昀朝她伸出了手,她下意识往后,跌坐在地,声音磕巴道:“谢、谢大人……”
  谢昀不耐,直接将人拽到了一旁坐下,冰凉的手指捧着人下巴转了过来,捏上她脸蛋。
  嬴晏震惊,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回神儿之后,垂了眼眸去看他,隐隐觉得谢昀神色奇怪。
  他此时神色动作,仿佛是在摸什么珍视的东西。
  珍视?
  嬴晏强压着将他的手拍掉的冲动,深呼吸一口气,镇定说:“谢大人,你我虽然同为男子,但如此亲密,也……不妥当。”
  “不妥当?”
  谢昀动作停下,笑得阴森森:“夜宿太监府邸就妥当了?”
  “……”嬴晏忍不住看他一眼,他这是何意?
  只可惜谢昀眼底的光色黑而浓,仿佛绕了一层雾,叫人看不清晰。
  难道他请她过来住是因为她住到了陈府?
  这似乎不难理解,神鸾卫与东厂向来不对付,而东厂又把持在司礼监太监手下,如今谢昀身任指挥使,看陈文遇不顺眼也正常。
  嬴晏想了想,如实解释道:“谢大人有所不知,陈公公在调任司礼监之前,曾在昭台宫当值数年,与我交情匪浅。”
  谢昀轻笑夹讽,看向她的神色怜悯。
  夜里难眠时,他曾无数次嗤嘲回想,嬴晏是不是自作自受,但凡她对陈文遇有一点戒心,就如她对他一般忌惮,至少不会落得一个香消玉殒的下场。
  归咎两个字,活该。
  明明是眼前人的愚蠢,耿耿于怀念了半生的人却是他。
  那些深埋在心底、压抑了数十年、自以为已经平息的不满和不甘,在重新听到嬴晏说起陈文遇的这一刻,瞬时填满了胸腔。
  谢昀眉眼烦躁,起身不再看她,冷声道:“出去。”
  见他神情,嬴晏若有所思,看来谢昀的确讨厌司礼监的太监。不过此情此景,她反倒松了一口气,应声道:“那嬴晏便不叨扰大人休息了。”说完快步离去。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离开他?
  谢昀心里不舒坦,眉眼沉了又沉,转身喊她:“回来。”
  “……”这是什么神经病。
  嬴晏纵然好脾性,心里也生了不耐,转了身子没动,忍不住刺了一句:“夜色已深,大人身体有恙,还是早点休息吧,免得病情加重。”
  他身体有恙?病情加重?
  谢昀冷笑,这张尖牙利口倒是没什么变化,寂寂屋室内,只听他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既然知道本座身体有恙,还不留下来侍疾?”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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