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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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赞叹:“九郎这笔力益发精深,当世怕是只有逍遥侯可胜一筹,假以时日,必成大家。”
  有人道:“九郎,这幅画给我吧,我出一百贯。”
  九郎“噗”地把口中的笔吐到地上,嫌弃道:“你走远点。”
  众人哄笑,捶那人:“谈什么钱,你这俗物。”
  这房中诸人都是鲜衣怒马、自诩风流的青年郎君。众人便一起赏这美人图,有人叹道:“这般美人,陛下竟不收入后宫,也不知怎样想的。”
  “许是嫌她是亡国女,又或是孀寡之身,不吉利吧?他们武人,挺讲究这个的。何况做了天子。”
  “这般殊色何其难得,天子也真是自律。”
  “那当然。”
  男人们在一起,又是在谈美人,自然而然地便放肆起来了。
  “这位公主嫁过人的,还嫁了两次,现在孀居也不知道守不守得住。”
  “守什么守,她给谁守去。塞外胡人男女看对眼便幕天席地的,哪用得着守。”
  “如此,真想看看谁能作这位公主的入幕之宾呢。”
  “未必不能是你我。”
  此言一出,众人都笑起来,干脆打起赌来:“便来赌一赌,看谁有这本事。”
  纷纷压赌注,有宝玉,有骏马,有名贵古籍。
  被称作九郎的少年道:“压我那方松山溪涧水波纹的古砚。”
  众人惊笑:“邓九如此舍得本钱!”
  邓九郎生得唇红齿白,实是个美少年,只笑得张狂:“反正最后你们的东西必要入我的口袋。”
  众人笑骂捶他。
  三月初一,谢玉璋进宫请安。李卫风有公事,她跟李卫风没能约成,便一个人来看李珍珍了,还把嘉佑的事拿出来给李珍珍讲。
  李珍珍在宫中,其实颇有些寂寞。谢玉璋能说会道,讲起话来声音绵绵柔柔的也好听。
  “所以现在好多了?”她问。
  谢玉璋道:“因这个小娃娃,她时不时开个口,虽然都是‘是’、‘好’之类的,多一个字没有,总比一句话不说强多了。贵妃您说是不是。”
  李珍珍道:“可不是。”
  又说:“我们囡囡也是眼瞅着开朗了起来,都是你的功劳。”
  谢玉璋道:“我有什么功劳,原是娘娘肯信任佐州毛氏,知人善用的。”
  李珍珍意外地发现,不管她对于拉拢谢玉璋怀着什么样的目的,她竟然是真情实感地喜欢和谢玉璋说话。
  谢玉璋虽曾是高高在上的赵公主,但她身上完全没有一点架子,她已经完全放下了过去,接受了身份的对调。她又不像世家女们装模作样,狗眼看人低,亦没有普通将门妇的粗糙,说的话都叫人听着舒服,可比她成日里接待的那些外命妇好多了。
  “亏得你有心,常来看我。”李珍珍叹道,“你不知道我多成日里多闷。”
  谢玉璋抬眼看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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