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又美又作又矫情 第1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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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父亲,罚个姨娘难道能叫他怨上我不成?真是如此的话,这种不孝子不要也罢。”
  话是这么说,但长明的意思多少也听进了几分,兀自凝眉间,外边仆役报,“婉姨娘那儿有事要禀报,侯爷,传人进来么?”
  眉头皱起,开口是想拒绝的,话到嘴边又停住,传人入内,语气不好地问:“甚么事?”
  来的是负责看管婉姨娘的小管事,昨夜扶侯没耐心等她,人关去柴房后就没再管,大夫晚了些时辰才到,竟真诊出了些东西,禀道:“大夫说婉姨娘天生不足,后来生小郎君时伤了根本,本就体弱,如今情绪大起大伏,以致气血翻涌,突生噩疾,若是不好好将养,怕是……怕是于寿元有损,时日无多。”
  先前扶侯吩咐他们只把人关在里边,不用送食水,如今诊出这个模样,他们就不好把握尺度了,不得不来请示。
  扶侯错愕,下意识道:“当真?”
  人扯了一次大谎,今后的信用也都要打折扣,扶侯怀疑这是不是婉姨娘串通大夫用来脱身的法子,小管事却很肯定,“请了两个大夫,分别看了几次,都这么说。”
  扶侯着实愣了下,先前婉姨娘时不时就有个头疼脑热的,他没当回事,以为是女子争宠的手段,没想到竟真是体弱到了这地步?
  手指搭在椅背上敲顿,一时犹豫。
  正如方才长明所言,婉姨娘是循念的生母,碍着循念的存在,他不可能太不留情,如今婉姨娘自己又是这么个境况,似乎都无需他来处置了。
  “她自己怎么说?”
  “婉姨娘对小的倒是没说甚么,只写了这个给侯爷。”小管事呈上一封信,也有些讽刺,她因那封信漏了破绽,如今仍要写信来挽救。
  扶侯一目十行地看了过去,和他所想差不离,无非是认错,只说确实碰过那封信,但绝没有同郭峰合谋害郡主。先陈事,而后陈情,道其实早就清楚自己身子的状况,更不可能去谋害郡主,毕竟这对循念没有任何好处。
  翻来倒去,其实还是那个说法,没甚么新鲜。
  小管事察他神色,适时出声,“侯爷,可要去看看婉姨娘?”
  “先关着。”扶侯把信丢到一旁,从神色看不出情绪,“食水可以送,若是缺了甚么……不过分也可以补,人不能放出来。”
  果然有转圜的余地。小管事松了口气,他为婉姨娘跑这一趟也是捏着把汗,毕竟侯爷从没发过这样大的火,好在婉姨娘在这儿似仍有几分情面,没彻底被厌弃。
  连声应是,退身去了,扶侯手捏眉心,仍在思量。
  昨夜那样盛的怒火,说甚么要斩杀的话,其实歇一觉起来就缓了许多,再听到大夫的话,就更没了杀心,毕竟碰过信和真正的谋害还是有区别的。再者说,女儿到底好端端地回到了身边,当时扶侯那样轻易地信她,未尝没有因这掺杂了一丝微妙的饶恕心理。只是最后被李承度揭穿,那层布再遮不住,不得不严词厉色。
  同一件事,从昨夜扰到现在,才睡了大半日的扶侯又感觉脑袋泛疼,捏了捏眉心,“郡主呢?”
  “郡主已经大好,一早就起榻在府里转了圈,还预备出去瞧瞧,下人们没把握便先劝住了。侯爷看着,是不是要拨几个护卫陪郡主?”
  听女儿这样有精神,扶侯总算有件舒心事了,微微流露笑意,“不急,先把她叫来,就说快到晚饭的时辰了,来陪陪我。”
  错过了接风宴,父女二人确实该聚这一次。
  换好衣裳,扶侯松松披了件兰纹的披风,手中捏一本史书,就着天光细看了两刻钟,忽然不紧不慢出声,“纨纨是想给为父松松胆子?”
  想吓人的小把戏落空,扶姣不大满意,转到前边儿,“爹爹都不会装一装。”
  倒成他的不是了。扶侯眉头一挑,抬眼瞧去,嫩绿的一身装扮,看起来极有活力,比病恹恹的模样漂亮多了,故作沉吟,“那再来一次。”
  “才不用。”扶姣断然拒绝,“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说罢施施然坐上圈椅,很是骄矜的模样,叫扶侯笑了笑,提声让人上菜。
  膳桌就摆在紧挨窗边的位置,这时候还有朦胧的天光,烛台无需特别明亮,和着花香树影,这样的一顿享用是件雅事。
  扶姣幼时就经常陪爹娘用饭,她从小就不叫人放心,贪吃零食,正经饭不吃几顿,长公主为她打破了食不言的规矩,膳桌上想方设法逗趣,才能让女儿多吃几口。后来长公主西去,父女俩沿袭了这一习惯,只是不怎么说话,默默相伴罢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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