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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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真香睁开眼睛,先打了个寒噤,然后不住拿手去抚自己胸口:“啊呦,她胳膊上,像刀子割过,一道一道,好多疤啊……”
  是吗?
  易飒转头看丁碛。
  那天晚上,她虽然没有近身去验看,但她记得很清楚。
  马悠的胳膊上很平滑,没有疤。
  第23章
  宗杭还没吃饭,黎真香临时帮他煮了碗米粉。
  吃完了,又是一通洗锅刷碗,丁碛过来给她搭了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易飒和陈秃都不是轻易跟人亲近的人,反而是黎真香性子最随和。
  黎真香关心他的脖子:“要是觉得疼或者痒,你要跟老板说一声,万一出什么问题,也要命的……”
  丁碛随口敷衍:“我知道,这儿也挺危险的,才来两天,这么多事。”
  黎真香心头涌起先来者及老住户的优越感,觉得不妨给他透个底。
  她压低声音,语气里带三分自得:“怕什么,我们老板厉害,你知道么,他有这个。”
  她拿手比划了个“枪”的手势。
  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女人,觉得自己雇主有枪,就是很值得吹嘘的事情了。
  丁碛不动声色:“随身带着?”
  黎真香说:“诊所里收着呢,哎呀,这里没那么乱的。”
  懂了,这枪平时几乎不用,就是个压箱底和镇宅的宝贝,收上一把,心里不慌。
  从厨房出来,丁碛下意识抬头看了看船屋二楼。
  二楼有三间房,正当中是放药品的,兼做会诊见客用,联通着右首边陈秃的卧室。
  左首边的房间,黎真香刚收拾过,今晚,易飒会住进去。
  ***
  宗杭被安排和丁碛同住杂物间。
  屋里床不够,添了张地铺,地铺摊好,宗杭不声不响挪了过去: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个累赘了,不能再去占人家的资源。
  临睡前,陈秃带了把挂锁下来交给丁碛,嘱咐他晚上从里头把门反锁:这两个人,一个刚被人从水底下袭击过,一个是素猜要弄死的,不谨慎点不行。
  正交代着,易飒也进来了,她把工具包拎给丁碛,这包有个名字叫“水鬼袋”,里头各色工具,是她们这行生存攻守的百宝箱。
  她建议丁碛这一晚尽量保持警惕,最好别睡,因为如果再出事,她未必能及时赶到——她今天坐了水,刚拿酒汤送过药,晚上睡眠会很沉。
  丁碛表示没问题。
  宗杭坐在地铺上,很敬畏地看所有人,他也看出来了,不管是易飒、陈秃还是丁碛,跟他都不是一路人,他们站得离他这么近,但世界天差地别。
  连说话他都不是很懂,比如“坐水”,水怎么能坐呢?一屁股坐下去,人不就沉进去了?
  他们布置、安排、商量、筹划,但没有任何一句话是朝着他说的,当他不存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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