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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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吗?戚承算了算时间,所以,他们就是那个时候分手的吧。
  “你还喜欢他?”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哑,表情沉郁,眉头锁成一个川字。
  钟翘没有立马接话,动了动身子,用手支着头。
  车子好像开上一个陡峭的小坡,戚承感觉自己的心高高的悬了起来。
  “不喜欢了。只是……”她说的很轻,近似呢喃。
  只是什么?他屏息等待着。
  “只是不甘心吧。”钟翘感觉嘴里发苦,舌尖都是麻的,“不甘心他的自私,不甘心他绝情的说散就散,不甘心自己认真付出的三年,却最终败在了现实的面前……”
  车里又安静了下来,静的都可以听见轮胎滚动摩擦地面的声音。
  戚承用眼角余光一直瞄着她,她还在哭,或者说她一直都在哭,从上车到现在。她哭的无声无息,甚至没有一丁点啜泣的声音。如果不是看见她满面泪水,谁能知道,她在伤心,在流泪呢。
  精致嫁接的睫毛上点着水珠,眼底不再有因为眼妆而晕染出的黑渍。
  时间大约真的是会让人成长吧,当年不顾形象放声痛哭的人,现在却坐在车里,连哭都变得恬静优雅。
  可是为什么明明看起来是变得更好的她,却让人看着更加心痛呢?他突然很怀念那个将委屈哭的淋漓尽致的女孩,起码那时候的她鲜活生动。
  车子驶进地库,戚承记得她的车位,把车稳稳停下。副驾驶座上的人,阖着眼,脸颊上有已经发干的泪渍,她呼吸均匀,不知道是不是哭累了。
  车窗被打开,戚承将手肘搭在上面,掌心捂在鼻下,自嘲的一笑。
  市区崭新平坦的马路,哪儿来那么多的上下坡啊。
  **
  头痛,痛死人了。
  钟翘闭着眼用手掌死命的揉着太阳穴,然后举起双手大力的伸了个懒腰。
  “是不是头痛?起来喝点蜂蜜水。”
  钟翘懒洋洋的点点头,撑着床垫坐了起来。她小心的睁开眼,却没有预想中上下眼睑糊在一起的粘连感。
  视线里出现了一个马克杯,被指节分明的手握着。
  “谢谢。”钟翘自然知道这是谁的手,她接过杯子,抿了一小口,温热的,酸酸甜甜,是蜂蜜柚子茶。
  “你一会儿看看是不是要重新卸个妆?我昨天给你擦了擦,但不知道是不是做对了。”戚承坐在床沿,将手机递给她,“昨晚有个陌生的号码打了两遍进来,我都没接,你看看是不是回一个过去。”
  钟翘对他露出感激的一笑,感谢他没有让自己对不起接连敷了好几天的面膜的脸。她一手接过手机,又将空了的马克杯放在他手心里。
  电话标志上有一个小红圈,动作有些迟疑。点开,她的瞳孔紧缩,舌尖舔了舔有些起皮的唇珠,她觉得好笑,自己这预感准的简直可以去当神棍了。
  将手机随意丢在被子上,她扯着被角,重新钻回了柔软舒适的被子中。
  手才刚圈上膝盖,被子却被人一把掀开。
  “起床了,你还得洗澡化妆,别来不及。”戚承站在床前,自顾自将被子叠了起来。
  “我干嘛要化妆?”钟翘懒懒的不想动,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也不在乎动作是不是雅观。
  戚承弯下腰,手撑在她的身侧,脑袋移到她的正上方,薄唇上漾着炫目的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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