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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因为刚做了手术,”简桥说,“你知道做手术有多疼吗?”
  顾郁倏然沉默。
  “是可能连饭都吃不下的疼,大冷天却冒汗的疼,睡不着觉心神不宁的疼,”简桥说,“术后不能抽烟,我给他只是想让他心安一点儿。”
  空气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房间堕入黑暗,昏昏沉沉间依稀只见两人的光影。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做手术有多疼,”顾郁轻叹一声,“但我一想到冷清会遭受你说的那些,还是挺不是滋味的。”
  “最好永远都不知道,”简桥说,“晚安。”
  顾郁摸出了手机,房间里光亮乍现。
  “放首歌,明天考试就能披荆斩棘所向披靡。”顾郁说着点开了音乐。
  简桥本以为会是一首斗志昂扬的冲刺神曲,而实际上是一首极舒缓的安眠乐,伴着雷雨的白噪音。
  简桥听着闭上眼睛,很快沉入梦境。
  顾郁沉默许久,没有睡着,轻声地自言自语了几句。
  “晚安。”他说。
  简桥没动静,顾郁就关掉了音乐。
  考试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本来顾郁是从来不会为了考试紧张的,但一想到他辅导了一学期简桥的语法作业,竟然就有些紧张和期待,想知道简桥会考得怎么样。
  考完的最后一天下午,简桥打算跟冷清一同去找老陈,顾千凡作为师父也跟着去了,家里只剩下顾郁和两只狗子相望相守。
  顾郁闲得无聊做了个大扫除,把房子院子甚至草坪里,里里外外都打扫得干干净净,除了顾千凡的一间储物室。
  那件屋子可能放着些他很重要的东西,从顾郁来到画舟堂之后不久就一直被锁着,十几年来,除了刚到时进去看过一眼,往后再没有踏进去过一步。
  不过他记得当时看到的样子,无非是写陈列架和柜子,跟一般的储物室没什么区别,不知道为什么老顾头儿要把它锁起来,久而久之,那点儿好奇劲儿也被磨没了。
  收拾那间休息室的时候,他看了看桌上厚厚一叠报纸,都是顾老头已经看过的,估计没其他人会看,就扔进了纸篓里,不经意瞥见了报纸上登的寻人启事,再往后翻,每一页都停在寻人启事这一部分,朝上整整齐齐地放着。
  谁看过了?叠得这么整齐,连朝上的内容版块都要一样,肯定是个强迫症。顾郁把报纸拿了出来,既然有人看,还是放在这儿好了。
  趁老陈在倒茶切水果,简桥走进了厨房,站在他旁边。
  “前辈,上次我的建议,您会考虑吗?”简桥问。
  老陈顿了一下,转头看向他:“我想过了,但我自己不打算画那个。”
  他手里握着茶杯,温度高得有些烫手,沉默一瞬,补充道:“不如,你来画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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