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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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那样一个人,别人不知道,自己还不了解吗?
  想着,揉了一把眼泪。起身穿好衣服。
  再看向站在窗前背脊僵硬的皇帝,他虽站地笔直,一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的模样,手却不自觉地抠着墙上一块无名之地。灰白色的墙灰从他指间落下来。
  王疏月望着地上铺出的那一块灰白,适才心中被他伤过的地方,也跟着地渐渐平复了疼痛。
  她轻咳了一声,柔声道:“主子,是我不好,我不该就这么哭了。”
  “你除了哭,还会做什么。”
  “是,什么都不会做,就光会惹您生气。”
  她说着就要下榻,却听皇帝转身道:“干什么?鞋子穿上。”
  她被他一怼,又只得坐回去穿鞋。这会儿她已经穿好了中衣,瘦削的肩膀被衣料勒出风流的轮廓。她弯腰低着头,那白若凝霜雪的脖子,又露进皇帝眼中。
  “惹朕生气的人不是你,朕……今儿情绪不好,拿你出的气。”
  王疏月穿好鞋子,走到他面前屈膝跪下。
  “是我的错,那本是您的恩典,也是我的本分,我不该矫情。”
  皇帝低头看着她。明明是自己为难她,反倒是她来请罪。
  但他毕竟受用,情绪也跟着好起来。伸出手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别请罪,以后这种事没了,你不习惯,朕也不习惯。”
  说着,他朝外面道:“敬事房的人呢?”
  张得通忙应道:“万岁爷,都在前殿候着呢。”
  “候着做什么?等着领赏吗?”
  张得通听出皇帝话里的气,忙回道:“奴才这就传话出去,让他们回了。”
  第80章 乌夜啼(四)
  敬事房的人走了,张得通和梁安才敢让金翘等宫人重新进去服侍。
  王疏月不假人手,亲自服侍皇帝更衣洗漱,起更时方停当睡下。
  皇帝知道王疏月有委屈,所以夜里没有别的动作,只从后面搂着她。
  四更时起身,仍然往南书房理政不提。
  三月初,翊坤宫中的杏花开了一大片,远远地看着如烟气儿一般。
  小宫女们都放开了闷蒸了一个冬季的心,换了轻薄的春裳,进出的脚步都轻快起来。王疏月是个没什么大规矩的人,也肯纵宫人们寻春乐,这日,正坐在庭中看几个小丫头收罗杏花,金翘来说,婉贵人来了。
  正说着,人已经进来,在阶下向王疏月行礼。
  王疏月放下手中的闲书:“正说着让人请你和宁常在看花的,你既先过来,她们到少跑一处。”
  婉贵人站起身。
  “妾也是闲着,今日外头太闹,妾心里又不安,便来娘娘这里坐会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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