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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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风突然灌入窗棂,将一盆水掀翻,打湿了杨启燊袖口露出的劳力士切利尼,这与他吃斋念佛的人设极不相称。
  虚伪至极!
  杨启燊每说一句便弹一颗佛珠进香炉,当第三颗血珀珠炸出蓝火时。
  飞溅的香灰在空中彷佛形成7.23的数字幻影,杨启燊的西装被腐蚀出蜂窝状孔洞,就像那些罪恶的痕迹在无声中慢慢地暴露。
  “知道为什么你老豆给你取名‘晟’?”他忽然轻笑,声音中带着嘲讽,“光明炽盛,可惜照不透深水埗唐楼的霉斑。”
  杨晟目光停在他的手表上,窗外月光照亮他腕间劳力士,那表盘日历永远停在23日,是母亲林绮岚忌日。
  佛堂角落的座钟敲响十二下时,杨晟终于瞥见供桌下的暗格缝隙。
  他假借捡被风吹散的日记残页俯身,血珀珠擦过杨晟手背留下灼烧般的红痕,指甲刚触到金属扣环,整座佛堂突然陷入黑暗。
  风丝扑灭烛火,杨启燊的佛珠在漆黑中滑过流萤般的轨迹。
  杨晟后颈突然刺痛,某种甜腻的苦杏仁味钻入鼻腔。他踉跄着撞翻供桌,观音玉净瓶碎裂的脆响里,2016年的账册被倾泻的灯油浸透。
  “后生仔,小心火烛。”
  杨启燊的声音贴着耳后响起。打火机擦燃的瞬间,杨晟看见对方腕间混着三颗血珀珠的佛串。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香味,月光劈亮杨启燊扭曲的笑脸:“你阿妈当年也喜欢乱翻东西。”
  火苗舔上账册的刹那,2016年7月那页的“澳门葡京”字样在烈焰中扭曲。杨晟扑过去时,血珀珠擦过他手背,灼烧感让他想起母亲溺亡那夜的海水。
  杨启燊撵着沉香木佛珠轻笑:“你不妨猜猜,当年你阿妈为什么夜夜去浅水湾?”
  “二叔连佛祖都敢算计”杨晟抓起铜磬砸向玻璃窗,“不怕下地狱吗?!”
  账册在雨中燃烧的速度异常迅猛,分明是浸过助燃剂。
  杨晟撕下即将化为灰烬的残页,焦边形成的锯齿状像极了游艇栏杆。二十年前那个雨夜,母亲是否也抓过这样的残页?
  “阿燊,香槟里…你放了……”恍惚间,他彷佛听见了母亲断续的呻吟与现实中杨启燊的笑声重叠。
  血珀珠链穿空而下,正中他腕际,翡翠袖扣随之跌落,没入锦鲤戏水的碧波之中。
  杨启燊踩住他膝弯:“你老豆到死都以为是自己下的药,其实那瓶镇静剂……”
  月华如惊涛掠过杨启燊那张惊恐的脸庞,瞬间吞噬了他未竟的言语。
  杨晟抽出腰间藏着的匕首,用匕首猛地刺入地板,恰好卡住一颗滚向暗格的血珀珠。
  “找死!”
  “你妈咪死前求我别动你。”杨启燊按下《地藏经》书脊机关,三枚镀金佛钉射向杨晟。“人死了,话也就不做数了。”
  杨晟拿起母亲牌位格挡,佛钉嵌入林绮岚的‘岚’字中心,而牌位后露出微型胶卷仓。
  更多的保镖破门而入,脚步声在佛堂内回荡。
  杨晟将残页塞进观音像底座,却被不断飞来的佛珠串打中。他顺手推倒供桌,顺手抄起一个香炉朝着杨启燊扔过去,却被保镖一脚踹飞。
  起身后退时,撞进一个弥漫着沉香味的怀抱。
  杨启燊的佛珠抵住他咽喉,声音如同索命的鬼魂:“你阿妈有没有教你,好奇心会害死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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