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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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若要教我掌管中馈,我自幼跟随父亲学做生意,掌管中馈自是不难。母亲要教我礼仪,我平日里虽懒散,礼仪规矩也是都会的。该会的我都会了,除非娘您是要教我女红,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学的会的。”卫乔昔露出脑袋眨巴眼看着卫夫人,“何况做妻子的不仗着夫君的宠爱还要仗谁的宠爱。”
  “你学做生意,就学会了讲歪理。”卫夫人心下好笑,点了点卫乔昔的额头,“只是你不会女红,出嫁的嫁衣就该请绣娘来做了。”
  “不必,马文才早就请了绣娘,用不着我们担心。”卫乔昔道。
  卫夫人微微一笑,对马文才的印象又好上那么几分,“文才那孩子自幼丧母也可怜,你往后待他好些,莫欺负他。”
  “……”
  卫乔昔暗自撇嘴,一向只有她被像个小鸡崽子一样拎来拎去,她哪里能欺负的了马文才。
  总之待嫁的日子卫乔昔过得极为舒坦,成日里吃喝玩乐,什么事也无需她去操心,卫林看在眼里,某日卫乔昔要吃点心时,卫林拒绝了,“小姐,再吃喜服可就穿不下了。”
  卫乔昔摸着腰间的肉,默了默,“我胖了吗?”卫林认真点头,“脸都圆了一圈了。”
  卫乔昔终于有些要嫁人的心慌了。
  卫季贤看着卫乔昔近来吃的极少,也终于有意识往梳妆台上添了许多胭脂水粉。到底是个姑娘,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形象。
  卫员外见不得卫乔昔饿着自己,便叫着厨子将各式的饭菜往卫乔昔面前送,被卫夫人骂过一顿后就老实了许多。
  卫家堡忙得鸡飞狗跳,却也其乐融融。事情紧凑起来了,日子自然也过得快,转眼也差不多该启程去杭州,卫夫人与卫员外自然是都要去的,就留了花伯打理卫家堡的内务,生意暂时放手一段时间让手下人去做也不打紧。
  卫乔昔有些心慌,马车来时抱着卫家堡门前的大柱子不撒手,“我不去了,我不想嫁。”卫员外立马笑逐颜开,大手一挥,“不嫁了,爹养你一辈子,马车都散了吧。”
  卫夫人:“都给我上去!”
  父女俩对视一眼,老老实实地上了马车。
  ***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充斥着腐臭的血腥味,地上一片的暗色分不清是溅洒出来的水渍亦或是飞溅而出的鲜血。摇曳的火苗将高悬起来的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拉的很长。噼啪的火星溅着,伴随着惨痛的叫声跳跃得越发欢快。
  有人抬来一把椅子,穿着黑衣的男子掀起衣袍,随意地坐着,一只手撑着头,漂亮的丹凤眼里映着火光,显得邪肆又可怕。
  被吊在架子上的人,衣服已经残破不堪,头发凌乱,挡住半张脏污的脸,身上是错布的伤痕,仔细看,十指鲜血淋漓,指甲居然都被人拔掉了!
  “你不得好死!”那人见到来人,挣扎着对他吼道。他受刑太多,喉咙早已喊废了,发出的声音粗哑难听。
  “如今你为阶下囚,还不知道究竟是谁不得好死吗?”男子微抬着下巴,眼里不屑。
  “你滥用私刑,不怕被朝廷发现吗?”那人不顾喉咙剧痛,大喊道。
  “山贼首领落网,但恐有余党逃逸在外,臣为保百姓安全,迫不得已用刑拷问,以逼其供出同谋。”男子挑唇,气定神闲道。
  “你究竟为何要这样折磨我!”那人问。
  “自然是为了你放的那把火。”丹凤眼中陡然冷了下来,男子的声音也带着寒意。
  吊起来的那人抬头,将脸露出来,若卫乔昔在,该是认得他的,是苏安。
  苏安当时是要烧死梁山伯的,只是喝了酒脑子里混沌,还以为梁山伯与祝英台住在一起,才将学子宿舍东边的屋子点了。逃下山后,苏安便成了山贼,抢掠鄮县时见梁山伯未死,自己将真相说了出来。
  马文才奉命剿匪时留了后手,将苏安的命留了下来,囚于地牢里酷刑折磨。
  伤了卫乔昔的人哪能就这么轻易死了。
  有人走过来附在马文才耳边说了些什么,马文才颔首,抬眼看向苏安,“一个起义军首领居然还比不得你一个山贼头子,这才几日就受不住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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