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许侯夫人 第17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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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上血气极重, 她不知道他又受了什么伤,可不管是什么伤, 连日不休地打马疾驰,谁人也吃不消。
  她又重复,“我真不是要平白离开。”
  她看向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跟他确认。
  “你我已是夫妻,我怎能随意离你而去?”
  她声音轻柔许多,盼着能消解他一路赶回来的误解与惊怒。
  男人亦微顿,可停顿只有一息,目光就又落在她此刻穿在身的素衣白裳上。
  他给她做了那么多鲜艳的衣裳,可他只要离开,她就换上这素衣,为她的三郎而穿。
  他紧紧抿唇。
  杜泠静也意识到了他在她白衣上停留的目光。
  她心下急叹,她方才之所以不想让他直接进来,正是因为这身衣裳。
  她立时就跟他解释,“我非是要再为三郎‘披麻戴孝’,只是穿这身旧素衣,想唤他入梦而已。”
  可她刚说到此处,他眸色紧紧压下来。
  “你就这么想他?白日里见不到,就只能梦里与他相见?”
  他嗓音低压得迫人,但杜泠静却看着他恼怒的模样,心下发涩发疼。
  她跟他摇头,“不是这样,我一时无法找到缘由,只能寄此询问。”
  她不想再让他多想,把自己心里所思的每件事都跟他说了出来。
  “……三郎自尽,是我怎么都想不到的。可我也绝不相信,是你强迫他至此。”
  她再也不会似九年前那样,将三郎吐血都归咎到他身上,要把他赶走。
  杜泠静看着自己的夫君,柔声。
  “所以我想回青州,把这件事弄明白。”
  如此才能真正平静地送三郎离去,又给惟石一个透透彻彻的清白。
  这才对两个人都公平。
  她把话都说了,希望他能冷静几分。
  他身上一定还有不浅的伤,一味地惊怒,伤口又怎么得好?
  她想拉他至少先坐下来歇一歇,但他不肯坐。
  他并没因她这一番清晰的解释而缓了神色,房中静静的,连同院中,连同整个澄清坊杜家都静默下来。
  他低声。
  “泉泉觉得,就一定能找到原因吗?他已过身三年有余。”
  杜泠静也知道三郎走了三年多了,可是自杀不是小事,饶是三郎非是凡夫俗子,也必然有他的原因。
  她觉得自己能找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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