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酒(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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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她又被乔娴约出来见面。
  孙静容见到乔娴,想明白了一些事。
  如果文望亭不是出生在文家,那个最大地产公司——文斋集团的文家,他们不一定会是现在这样。
  不是金钱身世的悬殊,是家庭、家族的氛围造就这一切。文家的孩子没有人权,他们是一个个砝码,被文家人放在利益的天平上比较权衡。
  在职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年,她也想明白文望亭为何说自己是他包养的情人,如果是恋爱,她是活生生的人;但如果是包养,她是宠物,是可交易的货物。
  文家人会插手文望亭的恋情,却不会管他这一笔微不足道的交易。
  即使当初她心甘情愿将自己物化,他们又能有多长久呢?
  彼时还在象牙塔的孙静容到底还是年轻,她气不过,临走前还是说了句,“阿姨你很有钱,但是你教出了一个懦夫。好可怜。”
  女孩离开的背影很坚定。
  乔娴没有回答,她望着自己面前的一箱钱,指尖燃起一根烟。其实不是她教出了一个懦夫,真正让自己儿子变成懦夫的人是孙静容。
  后来挣扎在职场苦海的孙静容无数次的后悔,自己当时应该拿钱,而且在酒吧里她不仅要泼那个贱男一脸酒水,还该把桌上的酒瓶全砸了。
  装什么高姿态?淦!
  真他妈有够憋屈。
  *
  舷窗外天光大好,出来旅游汪伊凡难得把自己拾掇清楚,孙静容装模作样地用左手举起红酒杯摇晃其中的果汁。
  “别显摆了,说吧多少钱?”汪伊凡眼皮都没掀一下。
  孙静容小口啜饮,装腔作势,“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手链。五颜六色、花里胡哨的,一见面我就看到了,不是你的品位,他送的?这么俗。”
  “和别的女人抢来的,不值钱。”
  汪伊凡拉过她的手,扒拉手链上头的珠子,“看着像二十块的地摊货。”
  “就是地摊货。”孙静容凑到好友耳边低语,“两千万。”
  汪伊凡瞪大双眼,不可置信。不过神情很快恢复,把她的手扔回去,“还是丑,俗不可耐。你怎么不让他送你石头(钻石),虽然这也是石头。”
  孙静容咂嘴,其实当时举牌也是意气用事,所以后来才半途跑了出去,她还是比较喜欢闪亮的东西。
  “啧,再说吧。”
  “话说……你和他,算了,你自己决定。”汪伊凡欲言又止,她不希望好友再次受伤,又不好插手。
  “我心里有数。”孙静容说着低下头抚摩多彩的碧玺珠子,到底还是不甘心,结束得好不甘心。
  那晚车震以后,两人和开荤破戒似的玩得飞起,几天时间别墅差不多滚了一半。她要不出来旅游,他俩怕是至少有一个得死在床上。
  下了飞机,andy安排酒店来接,她俩很快入住。头两天玩得很开心,谁知第叁天中午孙静容接到andy的跨洋电话,便有些神情恹恹。
  孙静容没心思出门玩,都怪andy这个小喇叭,没事给她说什么老板生病住院了,请她打电话慰问一下。
  不打不打,坚决不打!又不是她害他生病,更何况谁知道是真是假。指不定又是他的苦肉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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