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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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全顿了顿,含混道:“没来得及要。陆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就是好奇。”
  知道打听不到什么了,陆晚暂时按下疑虑,没再多说。
  *
  途中,祁陆阳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原本定好陪陆晚到昌平的射击俱乐部练枪玩,这会儿却突然说有事,要推到后天,让人自己回家去,语气里明显带着情绪。
  八成是因为陆晚上午和庄恪打了个照面的事在生气。
  心知肚明地挂了电话,陆晚随手刷了刷朋友圈,帝都二代三代这批里唯一和祁陆阳算得上交心的徐四九,发了张照片——昏暗包厢的茶几上面,摞了好几层酒杯。
  这人还附了句狗屁不通的诗: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
  陆晚一眼认出拍摄地,以及照片左上角,某人端着个高球杯的手。
  这肯定是祁陆阳了,护食记仇独占欲强,气性还大,心情差的时候,连泛白的指节都能透出股渗人的不耐烦。
  报了个地点,陆晚让阿全把自己送到了景念北过生日时的场子。
  这家会所外观依旧平平无奇,内里别有洞天。服务生认识陆晚,将她引到包厢就先行告辞了。
  包厢里,除去二楼桌上几个正在玩牌的,一楼的人都喝高了,东倒西歪睡了满屋子,茶几上的酒杯比朋友圈那张照片里还多出一层来,陆晚不用猜也知道,这十个人里有九个是被祁陆阳给灌倒的。他不高兴的时候就喜欢拉着人喝,仗着自己千杯不醉的好天赋,越劝越生猛。
  稍一观察,陆晚看出来,这里都是祁陆阳和景念北的自家兄弟,没有外人,更没有女人。
  徐四九闭着眼,揣着个麦克风缩在沙发一角,屏幕上的伴唱带自说自话一般地继续着,歌词滚动,由白变蓝:
  “曾沿着雪路浪游,为何为好事泪流,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在陆晚不做声往楼上去的档口,原本在酣睡中的徐四九眼皮动了动,掀开,目光跟随了她的身影几秒,精光乍现,不多时便再次合上。
  二楼栏杆是一层透明玻璃,祁陆阳坐在背对门口的位置上,正边推着牌,边和其他人谈事,言语不多。
  男人脱了外套,里头是件打底的黑色高领薄毛衫,打牌时脊背也习惯性挺直,这份自律,让他在烟雾缭绕中保留着独一份的清朗。他抽烟的手肘微抬,布料于关节处随意堆叠,露出块白金腕表,赢钱了也不笑,只毫不留情地四处搜刮,做派里总会显露出几分狂浪江湖气,却仍担得起矜贵二字。
  轻手轻脚地拾级而上,陆晚听几人聊了三两句,干脆停下脚步。
  有个喝得不少的人大着舌头问:“祁、祁哥,李焘那个老东西明面上说帮忙打听,怎么一直没下文啊?这项目我们还跟不跟?”
  自打上次带陆晚参加完饭局过后,祁陆阳便顶着到进修听课的名义往李焘任教的学校跑了好几趟,无非是相中了他首席经济智囊团的身份,想弄点内部消息出来。祁陆阳最近看上了两个项目,要是能做成,在董事局的话语权反超祁元善指日可待。
  对于祁陆阳生意上的事陆晚多少还是知道一点,她同时也知道,李焘这种人精并不好对付,不然她不会自作主张地找钟晓套话、以备不时之需了。
  只是,对于这些自己都无法从心底认可的行为,陆晚没有在祁陆阳面前提起过。他问,她就说自己和钟晓投缘聊得来,仅此而已。
  “李焘那边急不来,等就是了。”祁陆阳答得轻松。
  见状,对面那个人换了件事征询,声音也压低了些:
  “你确定要把葛薇给人当情妇这段留着,摆面上让祁元善查?既然她赌博欠账那桩能抹得干干净净,这事儿想擦掉也不难。搁我,直接把她塑造成清纯小护士,处/女/膜也去修修,再往祁元善跟前送,绝对好用。”
  这人语气调侃,似乎葛薇就是个物件,不是活生生的人。
  楼梯中间的陆晚浑身一僵,不自觉地侧靠在墙壁上:葛薇?祁元善?送到跟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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