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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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被人狠狠揪住,又募地放开,祁陆阳就像是个溺水的人,在失去呼吸的前一秒,被一只小小的、却不曾放开的手给拉了上去。
  空气甘甜,劫后余生,却仍无法喜悦。
  祁陆阳也蹲在了陆晚跟前。他不做指望地问:“这次是真心疼了?嗯?”
  她泪水涟涟地抬头看过来,不说话,手里的枪也还捏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胜过千言万语。
  “乖。”
  祁陆阳试图摆出个混不吝的笑,却发现曾经驾轻就熟的表情,当下重现得艰难。但他还是笑了出来,想尽量轻松地表达:
  “迟迟,以后我杀坏人,你会给我递枪的,对不对?”
  他等了几秒。
  “我不会。”陆晚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刚抓住的手再次被人松开,祁陆阳又开始往水里沉。视觉失灵,压力陡增,他被无边的窒息感包裹着,坠落,坠落……
  “陆阳。”陆晚将他叫“醒”,又小心翼翼地把枪还到人手里,还是那娇娇弱弱的一张脸,此刻却显得郑重又坚定:
  “教我用它。”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晚了几分钟,明天不一定有。
  前十五有红包哦。
  第42章 chapter 42
  将陆晚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祁陆阳一根根掰着人手指,教她怎么拿枪。
  他耐心讲解,温热气息拂在陆晚脸侧:“这是套筒,前面有个准星,你捏的地方叫套筒座……食指伸进护圈,扣住扳机,对,就是这样……”
  卧室窗外,银杏林尚未抽芽,光秃秃的树干笔直陡峭,精气神还在;而窗前踏上的两人,用一种相互依偎的姿势,分享着同样的呼吸和心跳,以及命运。
  简单教学后,陆晚以还算正确的方式将手/枪握住,吧嗒吧嗒地练习扣动扳机。冷硬的黑色金属物什被柔软莹白的指节半裹着,她小心翼翼地把玩,戾气血腥与纯粹天真在此间交融撞击,有种异样的美感。
  祁陆阳就这么静静欣赏着。
  他从不觉得天真是贬义词。一如荣格所说,真正的美,其实是一种消失。天真这种脆弱、珍贵而无用的艺术品,生而完美,却只有在被破坏的那一刻才能彻底完成“美”这个终极使命。
  陆晚就是终极。
  收回目光,祁陆阳忽然对她说:“刚才的问题,要不要我再详细回答一遍?”
  一时没反应过来,陆晚脸上露出种孩子气的茫然表情。男人将鼻端深埋于她的发丝之中,轻轻嗅了嗅,解释:“你问我有没有用过它、有没有伤过人。”
  “你是真的想说吗?”她单刀直入地问。
  祁陆阳一怔:“我——”
  强悍如他,此时也只是一个鼓起勇气来到告解室寻求解脱的平凡男人,哪怕知道那一头的神父看不见自己,哪怕笃信仁慈的主会原谅世间一切罪恶,他依旧会踟蹰。
  陆晚用手捂住他犹豫不决的嘴:“不想说就别说了,我不逼你,没人逼你。”
  他顺势亲吻她的手心。
  抬起另一只手,陆晚捧住男人的下颚,将有棱有角的线条包覆于双掌中,稍微探身,用自己的唇封住他的。小心翼翼的关怀与安抚被她藏在青涩主动的触碰里,温软,甜香,她试探着用体温帮人开解,用心取悦,却并不谄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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