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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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觉变得异常敏锐的陆晚仿佛能看见祁陆阳迈着果决的步子走过来,他抬腕摘下手表,又将它随意地扔到地板上;她听见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男人把外套脱了,领带扯开,衬衫扣子不知为何崩落了一两颗,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她已经能听见他的呼吸。
  除了脚趾,陆晚的手也开始不听使唤。指尖抠住床单,布料随之拱起,像几条蜿蜒曲折的河。
  床垫往下重重一陷。
  山一样高大的影子,以及熟悉又强烈的男人气息在顷刻间将她笼罩。
  “你啊你……”祁陆阳的声音在人面前响起,轻得像叹息,“怎么就被他捉到了呢?”
  隆冬暖阳被百叶窗的窗棱割裂成一排排平行光束,直直的,没有转折,罩在陆晚身上却变成弧度不一的曲线。曲折的光影紧贴于女孩的肌体起伏,将她不可言说的绝伦美妙重新描摹了一遍。
  祁陆阳尽兴欣赏着圣光中的艺术品,在对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
  “没谁抓我,也没人强迫我。”陆晚的手臂仍停在身前做遮挡,姿势古怪,语气却笃定,“陆阳,我自愿的,很清醒。”
  听到这句,祁陆阳扯开她腿上缎带的动作,微顿。虽说是自愿,女孩的脚踝还是被勒出了痕迹。
  她皮肤一向敏感,更是怕疼得要命,偏偏最爱臭美,看见人家打了耳洞好看,自己也要,硬是央求陆阳陪着一起去。到了店里,别人明明几分钟就能做好的事,在陆晚这儿硬是磨了半小时才搞好,打完耳洞还一直哭,怂的要死。
  回到当下。陆晚的指尖在同一时刻已摸索着触碰到了男人的侧脸,被她打了两巴掌的侧脸。
  “疼不疼?”
  “疼不疼?”
  两人一齐问出口。
  “疼也得忍着。”祁陆阳语气平静,“更疼的,还在后面。”
  解开手上的束缚,男人伸手去触碰陆晚垮掉的肩带——她竟然会以为自己在好心地帮她整理衣服,就那么顺从地坐着,不知抵抗。
  冷着脸,毫不留情地把肩带一扯到底,另一侧的也被祁陆阳拉了下去。
  软绸直直下坠,堆叠在腰身。
  将仅剩的一点天真双手奉上,陆晚于此刻试着向他求证:“那人说、说你喜欢我。”
  祁陆阳笑:真是个傻子,在这种时候问一个男人喜不喜欢自己,是得不到第二种答案的。只不过,他这里也没有第二种答案。
  “你信吗?”他反问。
  “……我不信。”陆晚的声音几近呜咽,猫儿似的,可怜可爱,“他说的我不信,我只想听你说。”
  只想听一个骗子的?
  祁陆阳失笑,这些年,谎话讲了太多,他自己都快分不出真假了。
  只有傻子会信。
  他呢喃:“迟迟,我爱你。”陆晚被蒙着眼,看不见他眉宇间的郑重、沉沦与贪恋,她只听到了一种敷衍的哄骗。
  毕竟在叫谁都不清楚。
  但她还是当了真。
  “陆阳。”陆晚在万劫不复的深渊中低语,“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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