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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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雀迟在原地默默伫立许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撩衣摆,面对着戚隐盘膝坐下。
  他托着下巴,脸上流露出费解的神色:“可是,我有一点怎么想都想不通,这个寒栖,凭什么认为我会想吃掉师父呢?”
  而且是毫不怀疑的认定,开门见山就说有办法帮他吃掉师父,问他愿不愿意配合。
  “我当年,也不过是捅了师父一剑,从来没想过要师父的命啊,真是搞不懂他的想法……”
  雀迟与戚隐理念不合,时常被戚隐教训,确实有反叛之心。
  他和戚隐之间并没有什么血海深仇,与此相反,他自幼受戚隐悉心照顾,手把手的教他修剑,是有恩情在的。
  正如他对项海葵说的那样,师父没有将他逐出师门,他也从来没有在心中真正的背叛师门。
  就连突然冒出来的小师妹,他都不曾想过杀死她,又怎么会杀师父?
  “您说这个寒栖好笑不好笑?还什么算无遗策的国师呢,呸,我们是兽,又不是石头。”
  雀迟眼眸里的鄙夷遮掩不住,他之所以答应寒栖,也只是怕拒绝之后,寒栖再有别的主意。
  “师父,您只管去为小师妹撑腰,徒儿在这为您守着。”
  *
  看到这一幕时,寒栖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捏着拳头好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项海葵则是先长长松了口气,再微微愣。
  是啊,雀迟的确是穷凶极恶,但他的想法是睡了她,拿来气师父。
  变态归变态,的确是没有杀心的。
  在孟南亭说留着她有用时,雀迟甚至还表现出了护犊子的态度。
  而观他拿剑之时的姿态,几乎是翻版师父,可见在剑道上,他对师父是完全认同的。
  但雀迟平素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过歹毒,理所应当所有人都认为他肯定会趁机吃掉师父。
  “寒栖,这就是你的弱点。”阴长黎看向他的目光充斥着讥诮,“在你眼睛里,除了极个别,所有山海族都不过是些蒙味无知、毫无人性的畜生。从本质上讲,你与帝君是一样的,自大。”
  寒栖的拳头慢慢松开,再度微笑:“这一局我既输了,无话可说,随你怎么说吧。”
  他转身时脸色一沉,“星奴,我们走。”
  “是,师父。”星奴低垂着头,小声回答。
  “寒前辈。”项海葵却喊住他。
  寒栖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之后,才慢慢的转过身:“姑娘是不是想像捅帝君那样,也来捅我两剑发泄一下?”
  项海葵垂着睫毛,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喊住他。
  嗯,的确想捅他两剑来着,可惜她现在拖着伤病之体,办不到。
  于是又想痛骂他一顿出出气。
  话到嘴边,忽然又不想骂了。
  不知为何,心中似乎没了那么重的戾气,连骂人都骂不动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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