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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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这门技艺在他们师傅苏里的修行中愈发炉火纯青。
  白峥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这位是定国将军三公子,莫春风。”夜月笙皱眉看他,努力掩去心中的不快。
  莫春风上下打量着白峥,半晌道,“我们认识,回北朝的路上我们还曾聊过许久,白峥?”
  白峥道,“好久不见,莫三公子。”
  “你们先聊着,我带南枝去换一下衣服,一会去洛玉泉边凉亭饮茶。”莫春风伸手揽着宫南枝肩膀,两人离开时,地上留了一滩水渍。
  夜月笙冷冷目送,女子的身段极其明显的勾勒出来,稚嫩诱人,外面披着的衣服显得格外刺眼。夜月笙想,应是不甘,好像自己的某样东西突然被夺走的,他对宫南枝,不至于动情。
  想着柔柔看向白音,伸手替她将额前的发丝整理齐静。
  白音看着他的眼神,心下偶有苍凉,那眼神,分明是嫉妒,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十年相守,自己远在南国,与他千里相隔,有女子临时占据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只能是爱她的,其他人,只能拥有,却不配谈爱。
  自信一如曾经,白音缓缓道,“宫家小姐对你一份深情,如今倒是可惜了。”
  夜月笙一怔,打趣她道,“我心里只有你,你不知道吗,音儿,我们之间,跟其他女子不一样。”
  是啊,当然不一样,当年随师傅进宫,遇到四五岁的夜月笙,孟皇后深居宫中,却不理后宫之事,是以鸾贵妃骄横肆意。
  当日看到夜月笙被几个宫女“不小心”碰到湖里,然后号称去找人相救,半天不见一个人影。
  可怜夜月笙小小人影拼命在水里扑腾,连喝了几口水后,缓缓往下沉去。
  白音深谙水性,二话不说,纵身下去,因力气小,费了很大劲才将他拖上来。
  夜月笙却是浑身瑟缩,已然被吓蒙了。
  嘴唇发紫,脸色苍白,发丝全湿,多狼狈的时候都被自己见到了。
  后来师傅将两人叫走,暗暗叮嘱不能告诉任何人是自己救了夜月笙,否则将有很大麻烦。
  再过了两年,北朝有意互换质子,以示友好之意。
  夜月笙主动向夜皇请缨,要求入北朝为质,从此之后,师傅再也没有去过皇宫。
  却每年三月都要如期带她去北朝私下与夜月笙会面,师傅此生总共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她白音,另一个便是白峥,而夜月笙,虽然自小受教于苏里,师傅却从未提过让他入主宗□□。
  派里其他师兄弟,虽是同派中人,却都不是师傅亲传弟子。
  夜月笙从小便对白音不同,救命之恩,到惺惺相惜,再到执子之手,他是爱她的,若然以后他身边有其他女人,也断然不会影响到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他不会爱她们的,绝对不会。
  正如公主风桐。
  她的自信,一如从前,夜月笙看着她,只觉得身心都是高兴的,路有多难走,那个所谓的母亲,从不关心,孟惠君,孟皇后,自他记事起,这只是个称谓,她在玄德宫,每日吃斋,穿素,却从不记得自己有个儿子。
  母子感情凉薄,孟惠君当年宠冠后宫,莫不是因着她的天姿国色,很多宫人说,正是因为夜月笙出生不详,给孟皇后招来频频厄运,最后夜皇再不踏足玄德宫半步,所以孟皇后才对夜月笙不闻不问,恨之入骨。
  可是,夜皇对他是怜爱的,每次他看自己的眼神,都是一种怜惜之色,那眼神,又像通过他看向了更远的地方,更早的时光,绵延悠长。
  夜月笙想,他是我的父亲。
  凉亭中,良玉为桌,触手冰肌,所用杯盏都是寒玉所制,夏日用来最合适舒爽。
  路平远吩咐下人倒完水,细细道来,“此玉盏乃家父从北部极寒之地采挖所制,工匠找的城里大家崔师傅,手握之凉爽滋润,唇触之盈盈透彻,虽是寒玉所成,却非寒至肌理,夏日养生,确是极品。统共做了六个杯盏,一个雕龙茶壶,今日都是上上宾客,路某将这心爱之物拿出来献丑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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