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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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天,目击证人看到了两次。目击证人坚持称自己没有说谎,警方通过调查这个目击证人,也发现他没有任何犯罪动机和犯罪嫌疑,该有的不在场证明,他也有。目击证人说谎的可能性基本被排除。
  看来,这又是幕后黑手搞出来的障眼法。但是,询问也不是完全没有效果的,至少,警方对陈凡的信任度增加了,陈凡有更多的理由介入案件。陈凡问我接下来他要怎么做,我想了想,让陈凡征得许可,去见一下其他几个目击证人,我想当面和他们交谈。
  陈凡同意了,很快,他去找了负责案件的组长。组长似乎也想多一条破案的途径,看陈凡好像还有些能耐,欣然同意了。得到几个目击证人的地址之后,我和陈凡出了警局。罗峰已经等了我们很长一段时间了。
  他正和他的手下交谈着,见我来,罗峰马上告诉我,他的人已经把云清调查清楚了。云清,不仅是她的道号,也是她的名字。我有些惊讶,罗峰解释说,云清的祖籍在大陆,但在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家人到港区定居了。
  云清二十多岁,年纪和我差不多。云清在港区上了几年学之后,因为叛逆,学不下去,辍学了,据说是得罪了学校里的老师。后来,云清的家人把她送到了道观去,似乎是想着管管云清的火爆脾气。
  云清的名字,本就仙风道骨,作为世俗弟子,云清的道号也叫这个。但是,不到一年的时间,云清又被道观赶了出来。云清已经不和家人住好几年了,她的家人也管不住她。这几年的时间,云清一直默默无闻。
  云清做过不少工作,她在酒吧里当过服务员,也在酒店当过迎宾,但每到一个地方,就因为脾气不好被开除了。云清赚的钱很少,她的父母也不管她,可就算是这样,云清每天晚上还是经常去迪厅这种地方。
  喝酒,抽烟,所有被常人认为是不良女性才干的事,云清都干过。罗峰告诉我,他道上的几个兄弟,也认得云清,见云清有几分姿色,好几次都想把云清给上了。可是,云清却从来不和男性有接触。
  众人都觉得云清假清高,渐渐地也对她失去了兴趣。
  直到鬼叫餐的案子发生之后,云清替朝阳记的老板作法事,名声这才在新界一带传开。不到几天的时间,就有非常多人找云清作法事,云清的要价也非常高。不过,云清的名声却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据民间迷信的人说,云清的法力很高。
  因为历史原因,港区的宗教信仰五花八门,其中道教被很多人信仰。
  罗峰说,她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云清是个骗子。
  我说,是骗子不假,但恐怕是真有点本事。我让罗峰继续去调查云清,看能不能调查深入一点。
  吃过饭之后,我们找上了港区警方给我们的地址。忙活了一天,天已经黑了下来。我们要找的这个人,原先就住在案发地点的隔壁,就是她说半夜的时候,听到麻将碰撞的声音的。资料上显示,这个人已经七十多岁了,是个老太。
  警方发现尸体之后,她吓得换了住处,而且新住处和那老式公寓整整隔了两个街区。
  老太的新住处也是破破旧旧的,门外很暗,陈凡不小心踢翻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那是个火盆,火盆里已经没有火了,只有被烧过的纸灰。这分明是用来给死人烧纸用的,陈凡赶紧把那个火盆摆好,嘴里还说着不吉利的话。
  我已经敲门了,整整三分钟之后,老太才开门。屋内的光线很暗,老太好像已经睡下了,她脸上的皱纹,多得吓人,凌乱的头发也是一片凌乱。她问我们是谁,陈凡掏出了自己的证件,说我们是警察。
  老太问我们又来干什么,我笑笑,说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向她确认一下。
  老太把我们迎进了屋里,屋子里,满满得都是烧香的味道。绕了一圈,我发现简陋的餐桌上,正放着一盘的咸菜和一碗稀粥,咸菜和稀粥都已经发霉了,也不知道老太吃了多久。
  坐下之后,我问老太是不是家里有人去世,老太摇头,我又问她外面的火盆是怎么回事。老太叹了口气:“那是云清大师让我烧给鬼魂的纸,说只有这样,才能躲避灾难。”
  又是云清,云清已经彻底和这个案子分不开关系了。
  我问老太,云清还有没有对她说什么。老太说,云清让她每天烧香,烧纸钱,其他倒是没说什么。老太说,请云清大师,把她的所有积蓄都花光了。罗峰低声骂了一声,罗峰虽然是港区帮会的话事人,但是从来不欺负弱小,云清连老太都骗,让罗峰有些愤怒。
  马上,我问了老太当时听到麻将碰撞声的具体情况。老太说,那几个晚上,她的确每天都会听到麻将碰撞的时间。她之前已经对警方交待清楚了,警方确认,老太听到麻将碰撞的那几天,就是餐厅给那间出租房送餐的时间。
  陈凡见老太年纪大了,问她是不是听错了。
  老太马上摇头,她说虽然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但是她的听力很好。刚刚,她就是从卧室出来开门的,她都快睡着了。卧室和门之间,有一段距离,我刚刚敲门的声音也不是很大,老太的听力,的确比较好。
  而案发的公寓楼,隔音效果很差,老太听错一次,但是不会连续三个晚上都听错。
  “除了麻将碰撞的声音,还有其他声音吗?”我问。
  老太想了一会,摇了摇头。我没有放弃,继续问她尸体发现前几天,是不是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响。通过询问,我们得知这个老太的老伴早已经去世了,儿女也在外打工,她基本待在那个出租屋里不出门。
  她是最有可能通过听觉经历犯罪嫌疑人作案过程的人。
  “有没有听到什么让你心烦的声音?”我换了种方式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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