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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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到底为什么不敢承认她的好呢?好进他心头。
  好的令他时常痛苦。
  不对,都痛苦了还好个屁,他是讨厌她,非常讨厌!
  “庄良珍。”余尘行抹了把脸上的水,气的手都发抖,咬牙道,“你信不信我就在这里把你办了,然后挖个坑一埋,谁也不知道?”
  庄良珍自阴影中走出,眸中不见丝毫羞恼,却是他为之疯狂的倔强,这疯狂源于说不清的疼痛与憎恨。
  “你还有力气挖坑,想来那一下打轻了?”她歪着头看他。
  余尘行完全呆愣了。
  好半晌才红着脸喊道:“你还是不是女人,你到底还是不是女人,跟男人打架,你丫跟男人打架,还专打人那里,你这样……让男人如何保护你?!”
  “我一个人就很好,不需要男人保护。”她收回视线,脸上似有困倦,“明日再去看那匹马吧,我困了。”
  她离去的身影被随风微扬的宫灯拉的长长的,说不出的孤寂,却更像是一往无前的勇敢。
  ……
  回去的路并不远,但经过八角亭时一队巡防禁卫军刚好路过,这附近有不少丫鬟来来往往,她并不显眼,但八角亭的灯火繁盛,照的周围花树光华流转,经过树下的她,没有面纱的遮掩,像是一颗明艳的朱砂落进月光里。
  她听见有人倒吸了口气。
  走在前面的官兵瞪大眼,眸中有熟悉的惊艳。
  这样漂亮的女子很难不引人注目,身份自然也不一般,可能是勋贵家贪玩的小姐,也可能是哪位王孙世子最珍爱的宠妾,但绝无可能只是个奴婢。
  “姑娘,夜深了,不宜再逗留……”他往前走了两步,或许这个姑娘需要他护送一程。
  “不必劳烦莫都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拦住他。
  他定睛一看,识得此人是良世孙的幕僚,便拱手问好,对方亦极有涵养的还礼,然后笑吟吟的走向那姑娘,与她低语几句,旋即送她离去。
  江茗将手里的披风递给庄良珍:“披上吧,二爷听闻你只身随余大人去看马,十分担忧,便派我过来看看,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看完了。”
  披风正是她常用的那件,良骁又知道她随余尘行离开,想必此刻应是在她的住处。
  “为什么不让春露过来?”她问。
  江茗笑道:“一来我好欺负,过来也可任姑娘欺负;二来余大人总要给我几分薄面,那样才不会为难姑娘。”
  庄良珍赞许道:“你果然是他的狗,跟他一样虚伪。”
  “不管是狗还是人,只要被人像人一样对待,而不是活的连狗都不如,那又有什么所谓呢?”江茗压根就不会生气。
  庄良珍呵呵笑了两声。
  “对了,余大人呢?”江茗问。余大人也太不靠谱了,竟让女孩子夜间独行。
  “他啊,掉水里了,现在应是疼的不太好走路。”
  江茗惊讶的哦了声:“那你就这样抛下他走了?”
  庄良珍拧了拧眉:“对啊,是他不能走路,又不是我不能走路。”
  江茗哑口无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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