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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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谢栀清最终等到的见面,是程时鸢笑吟吟地挽着另一人的手,向她介绍道:
  “这是我的新任女朋友哦,她叫夏知燃。”
  “说起来你们俩名字中间有个同音字,是不是很巧?”
  呵,巧吗?
  谢栀清看着她一如既往的笑容,却读出另一重意味:既然“栀栀”你那么难哄,那我就不要了,换一个比你好哄的、更听话的“知知”就好啦。
  黑暗之中,她闭了闭眼睛。
  勾出一个自嘲的笑。
  明明从前就知道程时鸢耐不住寂寞、从不可能安分老实地等在原地,怎么她总是不长记性,一次又一次地上当?
  将所有汹涌的情绪都按下,重新睁开眼时,谢栀清又恢复成那副冷静、稳重的姿态,她视若无睹地,像个偶然经过的路人,打算和这两人擦肩而过。
  但有人却并不想就这样轻易放过她——
  “呀,这是谁啊?”
  夏知燃仿佛这会儿才注意到她,目光夸张地在她周围看了又看,也没见到其他嘉宾的影子,于是故作友好地问:
  “你怎么一个人来这边?是又、迟、到了吗,所以没有嘉宾跟你配对,没人愿意和你共同亮相?”
  夏知燃当然也回忆起了那个午后,谢栀清像一只高傲的黑天鹅,站在原地,理所当然地默认,所有好东西都该被她享有,甚至应该主动落入她掌心。
  而自己身旁,尽是聒噪烦人的声音:
  “喂,转校生。劝你不要打程时鸢的主意,她有主啦,人家俩人从小一起长大、门当户对的,吵架也只是小情。趣而已啦,你别当第三者哦。”
  门当户对?第三者?
  她面上笑意更加璀璨,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当年横刀夺爱、拦下程时鸢有何不妥,甚至有意帮助情敌回忆当年的结果:
  ——迟到的人,才是第三者,不对吗?
  谢栀清步伐一滞,鞋底同地砖刮出刺耳的声响。
  黝黑的眼眸,冷冷地看向夏知燃,这次她却不打算像从前一样,被禁锢在原地:“来得太早,也不见得能撑到最后。跑马拉松的时候,能坚持到底的,才是赢家。”
  对谢栀清而言,夏知燃也不过是程时鸢这只过于漂亮的蝴蝶,偶尔飞出墙外时,短暂停留过的风景。
  在程时鸢没有进入娱乐圈,年少爱玩的那段时间,像这样偶尔出现的新鲜角色,谢栀清一只手都数不完,倘若她每个都要在意和计较,恐怕忙不过来。
  很多时候,程时鸢跟那些她根本还记不住名字的家伙待累了,就犹如倦鸟归巢,眷恋地回到她身旁。
  谢栀清不太明白,只能够作为“新鲜感”而被选择的她,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
  才和程时鸢谈了一次而已。
  夏知燃听懂了她的潜台词,发现这人竟然还和当年一样高傲,忍不住笑了一声。
  毕竟都是同一个圈层,有些消息即便不刻意打听,也会自动钻进夏知燃的耳朵里,譬如这些年程时鸢和谢栀清分分合合的故事,她被迫听见了不少。
  于是看着这个比自己上当更多次、在同样的陷阱里反复跌倒的情敌,她目光里抹去了嫉妒,全是怜悯:
  “愚者才谈坚持,笨鸟才要先飞。”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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