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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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师坐在桌案前,对着满桌子的乐谱缓缓回神。
  怎么说呢,只要顾浮一奏曲,他就有种神志不清的错觉,堪比被人下了**散这类的毒药。
  能把好好的曲子弹成这样他也是闻所未闻,偏顾浮作为弹奏箜篌的人,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充满了令人无法理解的自信。
  上回他说了不是箜篌的问题,顾浮也没往自己身上想,还以为是曲子的缘故,于是找来许多曲谱,说要一一学习。
  他唯恐顾浮学完,自己的耳朵会聋掉,便问顾浮:“你要不要换个别的来学?”
  顾浮不大情愿:“箜篌好听。”
  国师:“得看人。”
  也不是什么人弹箜篌都好听。
  顾浮想了想,点头:“也是,也有人会觉得唢呐好听,主要还是看个人喜好。”
  国师:“……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浮向国师投去虚心求教的眼神。
  国师正准备残酷地指出顾浮弹得箜篌堪比牢狱酷刑,突然有一小道童奔上楼来,向国师禀报,说:“国师大人,陛下来了。”
  国师并不意外,自己这些日子按时睡觉,药也减了,皇帝不来询问一番才奇怪。
  然而顾浮却一蹦而起,问国师:“我躲哪?”
  国师愣住,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因为顾浮的表情太过认真,他硬是没反应过来自己完全不必心虚,还真给顾浮找了个藏身的地方:“去六楼。”
  祁天塔七楼是国师平日待的地方,五楼是小道童的住处,而六楼,是他的卧房,门就在楼梯边,离得很近。
  顾浮一个箭步跑下楼梯,躲到了国师的卧房里,这时国师才反应过来,他们之间清清白白,本就没什么,不必弄得像两人深夜偷情被长辈撞见一般惊慌。
  于是他站起身,下楼想把顾浮从自己卧房里叫出来,可等他到了自己卧房门前,就听见通往五楼的楼梯口传来皇帝的声音——
  “望昔?”
  国师停下动作。
  本来没什么,可若当着皇帝的面把顾浮从自己卧房里叫出来,事情就难解释了。
  国师放下正要开门的手,心想:罢了,就先这样吧。
  皇帝出现在楼梯口,笑着问国师:“怎么还特地下来迎朕?”
  国师没接这话,只按照规矩给皇帝行礼。
  皇帝走快几步,抬手止住他的动作:“诶,说过多少遍,我们兄弟之间不必这么见外。”
  藏在卧房内的顾浮听见,有些讶异:兄弟?
  这时顾浮才想起,自己只向穆青瑶打听过一回国师的事情,知道国师今年二十五岁,天生白发,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包括他的出身,以及……他的名字。
  皇帝同国师一块上了七楼。
  皇帝有一阵子没来,一来就发现这里变得和原来有些不大一样,多了许多东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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