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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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什么,这种事需要思考?当然是尽快送医。
  晏行知看向角落,罕见犹豫,西装外套染上了女生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小幅度起伏,潮湿的头发像活起来的细小枝蔓,在皮质座椅铺开。
  从99到100过程艰难,从0到60却很容易,多半月不见,她像无限吸收养分的小树苗,不断成长拔高,从一开始需要别人推荐造型室,到现在可以挑选适合自己气质的衣着和香水。
  香槟色长裙坠在小腿,露出纤细脆弱的脚踝,优雅知性的白茶香卷入情欲味道,依旧不堕风尘。
  窗外灯影摇晃,听筒中任洲喊了两声晏哥,晏行知挂断电话,问:“医院还有多远?”
  “大概一小时。”
  车内安静下来,西装下的人同样安静,只有愈发明显的呼吸证明她还存在。
  晏行知觉察出反常,按照发作规律,她该缠上来了才是,一把掀开西装,触目惊心的红挂在她鲜嫩的唇瓣上。
  不经思考,他钳住她的下巴用力,手指探进口腔,压住灵滑的舌,与其说是压住,不如说是被她缠住。
  关雁回断断续续地沉陷迷离,只能靠疼痛获得清明,她无助地想谁能帮她,随后,男人的手指叩开她的齿关,温凉如玉,几乎是瞬间,她对它上瘾。
  “关雁回。”她听见他叫她名字。
  他总是叫她关小姐,那种高高在上的绅士做派,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无限远。不过叫她名字时冷感更甚,而且缺乏耐心。
  “能听见我说话吗?”
  关雁回点头。
  “不要咬自己,”晏行知收回手,赤红的舌尖宛如信子一样跟出来,攫住他的目光,缓一秒,他将手帕纸全部抽出来,抵在她齿间,“我问你,你能撑到医院吗?”
  关雁回尚未平息,努力分辨他的话,好半晌,迟钝地点头。
  忽然,李秘书出声:“晏总,前面就是越原公馆。”
  越原公馆,晏行知的房产之一。
  在这句话的作用下,关雁回走捷径求生的阴暗欲望不断滋生,她仰起头,昏暗的车厢中很难看清晏行知此时的表情,或许冷漠,他总是看不见她,或许厌恶,毕竟她现在的状态和勾引无异,总之不会是她想看到的表情。
  实际上,她也不知道他此刻该做出什么反应,扑上来以帮助的姿态解决问题,还是循循善诱,谈生意似的谈性|爱,那也太荒唐。
  她绝望地闭起眼,用力咬住纸巾,没用,身体剧烈的变化昭示即将发生的事,大半月过去,她越来越明白她和晏行知的差距,也越来越恐惧在他面前丢人,比起让他冷眼旁观,不如将他拖下水。
  当目击者成为共犯,赌徒押注同边,便无法置身事外。
  恶向胆边生,关雁回颤颤伸手,摸到晏行知刚刚放进来的手指,勾了勾。
  晏行知按住她的食指,戒圈染上了她炙热的体温。
  她精力有限,尚且没在配饰上下过功夫,身上唯一的配饰便是这枚不合尺寸、随时会丢的戒指。
  他用力按了按,看女生吃痛皱眉,声音出奇平静:“想好了?”
  关雁回本能缩手,晏行知并未挽留,如果她反悔,他也不会帮她做决定。
  指尖即将脱离,她不动了,短暂地停顿后,她完全握住他的手,虚弱无力地使劲,小臂连带颤抖。
  再次无声挨过热潮,关雁回恢复稍许,拿下手帕纸,撑起身体,义无反顾地栽倒进他怀中。
  嗓底溢出一声笑,似乎在嘲弄什么,说话也不是求人的态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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