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2 / 3)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秦家的烧饼今儿等得格外久。”任白芷刚停下脚步,便气喘吁吁地说道。
  李林竹隔着老远便行了礼,一抬头,正对上刚从屋内出来的两人——任一多在,他不奇怪,可黄彪怎么也在?
  但想起那日苏沫的话,他赶紧作揖道:“内弟,内兄。”
  “内兄”两字让黄彪很是不爽,装作没瞧见他,朝任川走去。
  任川这头,瞧见任白芷这副模样,嘴上依旧不饶人:“哪儿有一点女孩子的样!”
  任白芷没理会,径直指挥小厮装车:“衣服、被褥、垫子、常用药,李林竹都打包好了,每样都有标签,可好找了。”
  苏沫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对李林竹点头道谢:“难为林竹有心了。”
  李林竹礼貌一笑,说道:“女婿应该做的。”
  随后转向任川,作揖开口:“岳父这次任期多久?”
  “五年。”话音刚落,黄彪就抢着回答,以展示自己与任家的熟稔,“跟我爹,都在吉州太和。”
  随后他郑重对着任川地拱手:“劳烦伯父替我给家父带安。”
  他鲜少这样端正行礼,这一瞬间,竟透出几分严肃。
  男人们寒暄着,苏沫则将任白芷拉到一旁,悄悄递给她一卷画卷。
  她下意识地接过,展开一看——那是一副被细细粘补过的水墨画。墨色晕染,线条歪歪扭扭,显然稚嫩,与她房中所挂的画作同出一笔,只是显得格外生涩。
  任白芷愣了一瞬,才听苏沫柔声道:“还记得吧?你十岁那年,把自己关屋里画了这奇奇怪怪的画,画完就跟魔怔了一样,一个劲哭,怎么都劝不住。你爹一生气,把画撕了。”
  “你也是倔,闹着几日不搭理你爹。他倒是嘴硬,到了晚上却不睡,偷偷把这画一张张粘回来,还当我不知道呢。”
  “前些日子,他又翻出来,一直在想,当年是不是对你太严格了。”
  画卷微微泛黄,拼接的痕迹并不工整,甚至有些地方被折叠过,显然是被藏了很久。
  任白芷看着,指尖缓缓拂过纸面,目光落在那稚拙的笔触上,尝试理解原主的心情。
  抑郁症?
  苏沫误以为她仍在为旧事生气,轻声宽慰道:“世上无不是的父母,你爹也是为你好,只是脾气急了些。”
  许久,任白芷才缓缓道:“我不原谅。”
  苏沫一怔,正欲开口,任白芷却轻轻摇头,语气平静:“我不能替十岁的任白芷原谅他。”
  “至于如今的我,他也未曾向我道歉过,又何来的原谅?”
  苏沫张了张嘴,喃喃道:“天底下哪有父母向子女道歉的道理……”
  “那便也没有子女无条件原谅父母的道理。”任白芷笑了笑,轻轻将画卷推回去,“所以无论我原谅与否,你们都是我的爹娘,逃不掉的。”
  既然任川看到这画愧疚,那就让他抱着这个愧疚一辈子吧。
  苏沫却愣了一瞬,随即不满地嘀咕:“说得跟枷锁似的。”
  任白芷不愿多辩,随手从怀中取出一沓银票,塞到苏沫手里:“这一千两,拿着。”
  苏沫一惊,忙不迭地推回去:“这也太多了,你自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