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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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兰温抱膝坐在浴缸里,白皙的身体被潮热的水蒸腾成了樱花一样的粉红色,透过脊背单薄的皮肤,肋骨弧度清晰可见,原本细腻肉粉的肌肤,出现了大片或青或紫、或刀伤、或撞击、或烫伤的伤痕,看得人触目惊心。
  但最狰狞严重的伤,还是他脖颈处的刀伤。
  腺体被活生生的挽下来后,他颈后出现微微的凹陷,还有大小不一,纷乱如麻的割伤。
  哪怕这些伤口已经缝合上了,可是缝合后的伤口,就仿佛一条条大小不一的蜈蚣,朝着四面八方仓惶的逃跑。
  司姮坐在浴缸边,手中拿着浸饱了水的毛巾,温柔地替他清洗着伤口。
  她越看布兰温脖颈上的伤口,目光就越发阴沉。
  突然,她将毛巾一丢,迈入浴池中抱着他,在他颈后的伤口亲吻,薄唇贴着他已经不再敏感的腺体部位,喃喃低语:“疼吗?”
  布兰温一直竭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瞬间一变,眼中流露出欲言又止的凄楚,瑟缩地钻进她的怀中,悲伤的泪水无尽的往外涌。
  他有数不清的话想要跟她说,可到嘴边,却只剩一句:“我好想你、我每天都在想你、无时无刻不再想你。”
  还有......对不起。
  *
  深夜,司姮披上外套,才走出了房间。
  桃瑞斯一直在门外,因为不敢主动敲门打扰,所以他就安安静静地坐在走廊栏杆边晃着脚,咬着棒棒糖,百无聊赖地等着,任凭管家怎么劝也不肯走。
  反而是他在管家口中,套出了很多关于布兰温的遭遇。
  比如他的腺体被挖、他流了产,以后无论是自然怀孕还是人工受孕都与他无缘。
  “表哥竟然遭遇了如此惨无人道的遭遇,真可怜啊。”他的语气满是悲痛,但眼梢却莫名轻快地扬了起来。
  在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后,桃瑞斯瞬间站了起来,满眼惊喜与关心:“表嫂你出来了,表哥他还好吗?”
  “他喝下加了镇定安神药物的汤,已经睡下了,你们都不要进去打扰他,让他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司姮系上大衣系带往外走。
  “可是表嫂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我陪你去吧。”桃瑞斯担忧道。
  司姮摇头:“不用了,我只是去一趟警局而已,销案要家属签名,刚才一时着急,把这件事给忘了,我签了字就回来,你早点睡。”
  “我等你回来再睡,我怕那个警官又刁难你和表哥,如果你不回来,我马上让管家通知法务部和公关部,联合起来搞他。”桃瑞斯坐在客厅沙发上,精雕玉琢般的脸上露出一股略带强硬的倔强。
  司姮无奈又头疼的轻笑一声:“你啊,我看你别学什么芭蕾舞了,干脆来当我的公关部部长算了。”
  桃瑞斯若宝石般明亮的眼眸弯弯,光芒璀璨:“真的吗?”
  “假的!你还当真了,好好学习。”司姮点了点他的脑门,离开了庄园。
  不同的是,这一次,是司姮自己开的悬浮车。
  行驶一段时间后,车子停在了环海公路上。
  环海公路边的野草已让生长地无比茂盛,在刺骨凛凛的寒风中,不断翻涌着绿色的浪潮。
  路边曾经被他们的车子撞歪的栏杆,已经被路政局修复。
  司姮下了车,顺着公路外的一条小径慢慢走。
  越往深处走,野草就生长得越高,几乎能把人盖住,路灯的光芒也渐渐远去,海天黑成一色,只有隐约的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声音,璀璨的星河提醒着司姮,天地还没有倒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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