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的暖床草 第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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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他们在这里,她当场脾气发作,东西说摔就摔,恐怕若无客人在此,她的刁钻脾气更没人制得了,连名钰暗暗咋舌,看来年无境的眼光有些问题,他嘴里的表妹跟现实中的丹雅未免也落差太多了。
  这种女人若送给他,只怕他要逃到天涯海角去了。
  年无境打开他刚塞过来的药盒。
  丹雅个性向来唯我独尊,以为是什么好东西,手一伸就抢去看。
  连名钰脸上的惊讶已经掩不住,这女人一点妇德都没有,不但在客人面前为了一个仆役大动肝火,削了未婚夫的面子,而且对他的语气全无一点点敬重,现在竟还抢夺自己送给年无境的药盒,好似年无境不是这丹凤庄的主子,她——才是。
  年无境修养极好,脸上不见丝毫怒意,只是不许她动手,将盒子拿到自己身前,苦口婆心解释。「丹雅,药也能是毒,我拿几味难见的药材请名钰炼制,这药叫作棠裳,号称是大补之丸,想不到却是毒药,到现今还没有解药呢。」
  年无境眼光是否太差不是他该管的事,只将注意力放回药上,连名钰连忙点头接话,「这几味药材都是罕见的大补之药,由无境采回,想不到补药精炼完后竟是毒物,毒到了极点,我看也只有号称药神的那人才能炼出这毒的解药吧。」
  年无境一生中最大的遗憾,就是百般拜访外号叫药神的男人,对方却总是深锁大门,来个闭门不见。
  传言药神好珍奇异草,没送上两盆不能见上一面,他送上了几盆珍奇花蕊,药神依然大门紧闭,似乎看不上眼,他终是无缘得见,与其探讨医理,这是他人生的遗憾之一,若能得药神几句金言,说不定就能让丹雅的病好了。
  丹雅好奇的看着盒子里一枚药丹,「什么毒到了极点,毒不就是要人命而已吗?」
  连名钰正经道:「这毒不只会断命,还会教人尝到断肠的痛,最重要的是无药可医。」
  年无境咳了一声,止住好友的话,「名钰,够了,丹雅不懂药物,说这些干什么,害得她晚上作恶梦吗?」
  连名钰脸红,也自觉失言,眼前不过是个小姑娘而已,说这些枯燥无味的干什么,还什么断肠、无药可医,说得这般恐怖。「是我错了,哈哈,我自罚一杯,行了吧。」
  一行人说说笑笑,刚才的怒气如烟云般消散,而连名钰是最高兴的,想不到他只不过提了一句,年无境这个慷慨的主人便把小草转送给他,这恩情他没齿难忘。
  他太过喜悦,一时没有节制便喝醉了,他就更缠着年无境说话,大舌头的不断夸赞小草,纵然只见过一面,就是忘不了他,连知道他是男儿身后也断不了想念。
  「小草那双眼睛好美,白皙的肌肤像上好的白玉凝脂,站着就美得像幅画,你觉不觉得?」
  年无境差些大笑出来,他形容的真是小草吗?「我瞧着他鼻子太宽、眉毛太粗,眼睛太大、唇型太过饱满,你说的到底是不是我们庄里的小草?」
  丹雅一听他对小草的评语,满脸的怒色也渐渐缓下去,看来连名钰这蠢人不识美色,误把东施当西施,白惹她生气一场了。
  不过就是个仆役而已,自己干么小题大做,但刚才表哥脸上的表情是她没看过的,心里忍不住又有几丝怀疑浮了上来。
  「当然是,怎么不是,他明明说他是丹凤庄的人,你可别说我找错了。」被年无境这一说,连名钰又担忧起来,要人陪他去找小草,要亲口跟小草说他被送给自己,年无境拗不过他,只好陪着喝得满身酒气的他去小屋。
  一路行来,年无境武功甚高,走了几步酒气便散去不少,人也清醒了许多,没一会儿就到了小屋。
  四周静悄悄的,却有一股宁静安谧的花草芬芳,小屋外一棵擎天大树,从小草在这儿住下后,这棵树便由他亲自栽种。
  大树经年翠绿,像是大厦般雄壮,就连隆冬时也少露枯枝,间接树旁栽种的小花小草也欣欣向荣,不受寒害,就像草与树间互相依存,谁也离不开谁。
  小草总是在为这棵大树施肥,年无境有次忍不住问道:「你老是为这棵树施肥,那地上的花草怎么办?」
  小草露出羞涩的微笑,仿佛那是让他羞怯又难以启口的问题,他红着脸,看他一眼,才吞吞吐吐的答道:「只要大树长得好,小草永远都会为他高兴,而且也会永远的陪伴着他,永不离弃。」
  他脸上的红晕好像说出的是什么情话一样,害年无境也脸红起来,明明他们讨论的是树与草的事儿,怎么说起来好像是男女之事。
  他故意开玩笑道:「永不离弃,那不就是夫妻了吗?」
  小草霎时涨红了脸,低下头去扯着衣角,夏衣单薄,那白皙的颈项也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羞人模样让年无境的心颤个不停。
  他气息加快,牵着小草的手,靠着大树吻了他,小草亮丽如星的目光宛如要流出水般看着他,小草身上的汗香,让他忍不住往下亲吻上那粉色的颈子,恨不得将自己融在小草身子里,而小草搂着他的脖子,浑身无力的任他吮吻——
  寻思至此,年无境脚步一顿,连名钰也被他拉得止住了脚步,正疑惑他为何不走了,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忙道:「走呀,无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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