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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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无虞只得是带着疑惑与忐忑,跨入了宣政殿内。
  依例行礼呼万岁,季无虞认真地听着朝堂上大臣们冗长的汇报。
  直到传唤的内侍喊了一声。
  “宣监察御史,许兴德觐见!”
  许兴德?
  季无虞皱了皱眉,宋年之前同她提过,似乎是察院这次派去巡按江南的人。
  她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臣许兴德,叩见陛下、摄政王爷。”
  季无虞从群臣相接的缝隙里隐约看到许兴德的身子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
  可她怎么记得这位许大人,不过不惑之年?
  身子骨哪儿能这般差呢?
  祁升正要唤他平身,祁言却冷笑了一声。
  “灾害不侵,岁晏河清。”祁言将手中的札子重重地扔了下来,“许大人真的好本事,这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了不成?”
  那札子滚到许兴德的脚边,他也不敢去拿,只头更低下去,在季无虞的视角看来,他只恨不能把头埋到这大殿的砖块底下。
  祁言起身走下阶陛,衣袖下的手攥紧了拳头,他在还尚跪着许兴德面前,而目光却偏过去望着帽翅都在发抖的工部尚书,谭晤。
  谭晤是朝内出了名的胆子比针小,而且一紧张就结巴,人送外号“结巴尚书”,若是平时呢都还好,这祁言一看过去,他哆哆嗦嗦,抖得便更凶了。
  “谭大人在心虚什么?是在想该找谁来替罪了吗?”
  谭晤被吓得赶紧出列跪下,“王王王爷……王爷啊,老臣疏忽啊……老臣该死啊!”
  “你是该死!”祁言重哼一声,转而斥道,“堤坝塌陷,洪涝成灾,而你们,一个个瞒而不报,媚上欺下!”
  “朝廷养着你们这群酒囊饭桶是作什么用的?”
  祁言掌权以来,虽是铁血手腕,但也一贯是喜怒不形于色。
  而此番震怒,群臣皆跪。
  “王爷恕罪!”
  祁升本还只是看戏,见都跪下了,便别过头问在一旁候着的丘独苏什么情况。
  “扬州府的济民堤,塌了。”
  祁升眸子微瞪,似乎也被惊着了。
  “死伤如何?”
  丘独苏没回话,但祁升已经猜到了,他表情严肃起来,再不敢有懈怠。
  在一旁因有先帝特许而不跪的储佑嵩,此时出列仿佛是打个圆场般,说道:
  “陛下,王爷,如今当务之急是先赈济灾民、安抚人心,这几位大人的过失,以后再议也不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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