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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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年纪的他们对死亡还不太清晰,但还是对着曾经一兔站六鼠的小英雄飒飒红了眼睛。
  江旬顿了下,问他,“你难受么?”
  “突然说起来那肯定难受。”手机对面的迟牧年声音放缓:“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总是要向前看的。”
  江旬想了想说:“那我跟你一样。”
  “噢,那就好,我还怕你伤心呢。”迟牧年在那边道。
  他说完以后没多久就挂了,看来特意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怕他难受。
  江旬站在门口掏钥匙,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难受?
  他在山上和迟牧年说的都是真话,他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真的会为一只死了的兔子难受么?
  江旬对那只兔子从来都没有感觉,当时也只是因为迟牧年喜欢,自己才会跟着在旁边陪着。
  那段时间他们每天放学都去跟飒飒玩。
  江旬的座位不在迟牧年旁边,除了午睡他们在一起,两人放学以后也会紧挨着,并排坐在兔笼前边的小凳子上。
  那是他当时对放学唯一的期待。
  但迟牧年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要真的散了该怎么办呢?
  江旬回到空荡荡的家里。
  他的房间在一楼,紧挨着储藏室。
  江旬进来以后掀开床单,床板中间有一个暗门,上面落着把锁。
  暗门里放着他从迟牧年家带回来的枕头,还有迟牧年从小到大送给他的各种礼物。
  原本应该拿出来用的文具盒、保温杯、钢笔,甚至还有半块橡皮、用过的草稿纸,外边都被用塑封袋包着,完好地放在里边。
  时间最久的是一个奶瓶,被他洗干净以后,塞满晒干的桂花粒。
  江旬把头盔也放进去。
  再把里边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十根指头从上边细细抚过。
  抚完以后按照之前的顺序一样样放回去,用力阖上床板!
  “咔哒”一声落锁。
  江旬呼出口气,一种从生理到心里的满足感充斥全身。
  江旬晚上睡在这张床上,也是睡在这些东西上面。
  所以怎么可能会散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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