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心理师 第268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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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曾久岩的哼哼,柏灵笑了起来,她绾了绾耳畔的头发,“……不记得词了。”
  “是啊,我也不记得了……”
  “又是钱桑的民歌?”陈翊琮问道。
  “嗯。”兄妹俩同时点了点头,柏奕看了看柏灵,有几分不确定道,“钱桑……郊外的晚上?”
  “是吧,”柏灵想了想,“应该就是这个了。”
  “自古以来钱桑寨兵名扬天下,先祖赖以成大事者。”张敬贞笑叹道,“不愧是当地的民歌,那些九曲回肠,倒是全给直白地唱出来了。”
  “直白吗?”曾久岩略略颦眉,“这歌儿唱到最后,也没说人到底有没有把话和心上人说出来啊。”
  张敬贞抚掌想了想,“我倒觉得有暗示呢,歌的前两段是描景,第三段讲歌者的心事,可第四段就有点隐隐的告别意味,像是天色微亮,人要启程,所以留下衷心祝福,又说出永不相忘的誓言——”
  “为什么不是表明心迹之后,两人互通心意的誓言呢?”陈翊琮插嘴道。
  张敬贞怔了一下,“……也是,这么理解也没什么不对。”
  他又想了想,“可能当下的时局,容易会让人想到男人上战场的前夜吧。
  “想倾诉衷肠,但又因为很快要离家戍边,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所以干脆先把这分好感压在心里——不过这两个人一起在外头过了一晚上,还唱成歌传出去……这真的没问题吗?”
  “可能钱桑民风开化,”曾久岩笑着道,“我之前在野史集子里也读过一些类似的故事——”
  “打住打住,”张敬贞扬手拉了曾久岩一把,“把你的荤话收一收,今天晚上搞这个不适合。”
  曾久岩哈哈大笑,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转身道,“反正这歌儿我不喜欢,该说的不说,一直把话藏心里,压根儿就不像爷们做的事情——”
  一旁陈翊琮正在喝茶,听到这里呛了出来。卢豆连忙上前给陈翊琮拍背,他摆摆手让卢豆下去。
  曾久岩对此毫无觉察,接着道,“柏奕,你们那儿还有没有再激昂一点的歌啊?听起来得劲儿的那种。”
  “有啊,”柏灵接话了,她看向柏奕,“《喀秋莎》算吧?《青年团员之歌》也算吧?”
  “算啊,都算!”
  和《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一样,这两首苏联老歌都在唱一些些具体的场景,一段段具体的故事。
  尽管听起来和大周东南一带的曲调风格迥异,但不论是在家乡守望心爱之人归来,还是年轻人听着号角踏上征途……
  这些心情,从古至今都是一样的。
  尽管曾久岩既不能驻守边疆、保家卫国,心中也没有什么遥远的姑娘可以怀念,但他唱着这些歌,还是非常开心。
  一晚上的时间,他把喀秋莎和青年团员之歌都学会了,顺便和张敬贞讨论起怎么还有人姓“喀”的事,张敬贞直接反问他,是否听过“卡氏的火龙”,或许天下之大,原本就什么姓氏都有呢。
  一旁陈翊琮瞬间望了过来——卡尔萨根的火龙是柏灵曾经和他讲过的一个故事。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张敬贞也知道,柏灵的课连讲义和复习书卷都没有……难道她也曾经和张敬贞亲自讲过吗?
  这个想法让陈翊琮霎时拧紧了眉头。
  ……
  此时的沁园之中,衡原君趟靠在床榻上,听着韩冲一件一件地说着近期的调查发现。
  离他不远处的桌案上还放着一个瓷碗,里面的乌芋米饭还剩了一多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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