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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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时,竟然下起雨来。在这雨澌澌的夜里,她又一次坐进他的车里。
  她的手上缠一张格子手帕,血渗出来,像窗外雨夜中的海棠花,一朵一朵慢慢盛开。
  池晏舟拧眉,问她痛吗?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嗯”一声,鼻音浓重。
  池晏舟没好气道:“胆子这么大,还知道痛,痛也活该。”
  雨落得好大,砸落了路边的海棠花。
  于乔的心一直没能平静,她喃喃道:“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声音很小,好像自言自语一般,但他却清清楚楚地听见。
  “养不熟的小白眼狼,闯祸时胆大包天,现在才知道给我惹麻烦了。”池晏舟挑起嘴角,一手把着方向盘,空出一手揉了揉她的头。
  他的动作自然,虽带了几分亲昵,但于乔却没力气躲开。
  “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她木然,感觉到头顶被他安抚似的轻拍两下。
  池晏舟让她安心,他知道她不会作罢,今天就是为她而来的。
  他还说,你光凭一腔热血,怎么可能查到沈奕安的事情?今天叫嚣的那人叫王相文,是沈奕安夫人的堂弟,出事那时跟他一起的那人叫王旬,是王相文的亲哥哥。
  怪吧!
  徐莹为什么突然出国?小茹为什么突然要死?
  这里面就不止沈奕安一个人的事儿。
  “要不是当时徐莹给我发信息,说你要去找沈奕安,我还真不知道你还在北京。”
  于乔抿了抿嘴唇,规规矩矩地坐着。她无可辩驳。
  雨滴滴答答地溅在车窗玻璃前,又被雨刮器很快地挥开,堆积成一道道水柱,像眼泪一样流下。
  不断挥动的黑色雨刮,搅乱视线,恍惚间觉得就像是从前。
  在许多个这样的雨夜,他开车载她,他们或许是去打完牌,参加完某个聚会,或许是看完一场话剧,听完某场戏,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她总是像现在一样,安安静静地听着,手指在蒙着白色雾气的玻璃上写下两个人的名字。
  通常他的话要多一些,喋喋不休地跟她讲圈子里的人情纠葛。她也想起来,沈奕安的夫人姓王,应是四十出头,家世显贵,与沈奕安结婚多年,但没有孩子。
  她这才后知后觉,小茹的事情也许真的比想象中更复杂。
  “也不是全无收获。”她咬着嘴唇,嘟哝着找补。
  她闯进二楼的一个房间时,看见了小茹的日记本。当时她动作快,没人跟着进来,她飞快翻阅,在某页上看见了一个地名。
  但池晏舟没有理会她的小聪明,将车稳稳地停在路边。
  四周漆黑,只有路灯发出惨淡的光。
  于乔问他,停在这里做什么?
  她手上的血刚刚止住,密闭车厢中,香氛混合血腥味,刺鼻强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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