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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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第一针,后面那几针便好了许多。
  姜稚月尽力忽略自己指尖触到的结实滚烫的腹肌,强迫自己稳稳将另外几针缝上。
  短短几针下来,她感觉自己像是耗尽了全部气力一般,身子因紧绷而满是酸痛感。
  床上的宋砚辞额上亦是渗出了一层细汗,脸色似乎比方才更白了几分,一贯舒展的眉此刻也轻轻拧着。
  褚屹帮着姜稚月将伤口收了针,看了眼伤口流出的黑血,道:
  “我去配些解毒的药,待会儿公主也飲一碗,现下劳烦公主先照看下殿下。”
  姜稚月有气无力地点了下头,说不出半个字。
  房门开了再关上,房间里静得出奇,只有姜稚月自己隐隐急促的呼吸声回荡在内室中。
  她方才拿针的手还有些止不住的抖,她将自己的双手放在膝上,将嫁衣攥得骨节发白,喘了好久,才彻底平复下来。
  从今早到现在,纷纷扰扰了一日,似乎直到此刻,终于有种尘埃落定之感。
  姜稚月深吸一口气,视线忍不住投向躺在床上的宋砚辞,心中骤然产生了几分不真实之感。
  執玉哥哥……如今真就成了她夫君的兄长,她的大伯哥了么?
  一想到今日敬茶时唤的那声大伯,不知为何,姜稚月的眼眶忍不住微微发燙。
  有些想哭,又没有哭的力气。
  好似所有的伤心与失望,在此前的日积月累中,都已宣泄完了。
  她的手指忍不住轻轻抚摸上男人腹间的伤口,指尖轻颤了一下。
  这算不算是……算不算是她留在他身上长久的印记。
  即便伤口愈合,这道浅淡的疤痕也会永远留在他的身上,是她的手笔。
  姜稚月眼睫极快地颤动了两下,掀眸看向宋砚辞。
  床上的男人眉心不时轻蹙,纤长的浓睫在眼下透出颤动的阴影,薄唇紧绷,额上泛起一层层细汗。
  即便是昏迷
  中,也可以看出他并不是那般安稳。
  姜稚月盯着他看了片刻,长叹一声收回思绪,起身寻了块儿干净的帕子来。
  她的身材太过娇小,坐在床边能够碰到他左腹已是极限,要想擦拭他额上的汗珠,就须得一条腿跪到床边去。
  她站在床边犹豫了许久,瞧到他因痛苦而微微皱起的眉,这才狠下心来,提起裙摆,将右腿跪了上去,身体前倾,不盈一握的细腰勾出优美弧度,凑到了宋砚辞身前。
  男人微重的呼吸声传来,她这才察觉到他气息中熏染的酒气。
  他喝酒了?
  姜稚月美眸大睁,心中微诧。
  在她的印象中,執玉哥哥极少饮酒。
  他总是极端自律又清醒,很少让自己沾染酒精这种麻痹意志的东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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