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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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丝丝寸寸化作溪水,神识消亡近在咫尺,丛不芜依旧沉浸在噩梦般的心绪中。
  直到她的手腕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将她大力扯出水面。
  金衣玉冠不似以往,衣上云纹似是实物,正在缓慢流动。
  这是礼晃祭山时的打扮,不难看出他来得有多匆忙。
  礼晃扣住丛不芜的肩膀:“你在做什么?”
  丛不芜轻轻推开他,站起来正对坟茔。
  “礼晃,别和我在一起了,和我在一起的人都死了。”
  “谁说的?”看一眼四座挨得很近的坟茔,礼晃道,“就算没有你,他们也会死。”
  淅淅沥沥,原是下雨了。
  丛不芜身上却没有雨水。
  礼晃手执那把旧伞,长久地立于她身后。
  “我不怕死。”
  丛不芜转过身,抬头看他,没有回答“愿”或“不愿”。
  她听着礼晃的称呼,轻轻地弯了弯唇角:“你其实知道的,我不叫十七。”
  “……”
  四个坟包前,礼晃一手将丛不芜拥进怀里。
  “从来没有人怪你,不要自囚囹圄。更不要走,因为……还有人需要你。”
  脸贴在他胸口处,丛不芜听着他的真心。
  最后,礼晃问:“你可愿随我前往灵山?”
  一番自剖真心,让他的心跳变得更快。
  丛不芜:“礼晃,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不芜……”
  礼晃藏起一只颤抖的手,将脸埋在丛不芜肩头。
  可他忘了自己手执薄伞,微颤的伞檐将他的紧张宣之于口。
  ……
  丛不芜睡梦将醒,梦中的礼晃逐渐面容朦胧。
  她还看到,梦中的丛不芜牵起礼晃藏在袖中的那只手,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写下“丛、不、芜”。
  如此郑重其事,许诺了余生。
  丛不芜疑云重重,此前分明记得,她与礼晃仅有几面之缘……
  额心骤然生痛,藤椅摇了一摇,丛不芜终于从梦境中再度醒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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