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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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戛然而止。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瞬间凝固。
  床榻上的“沈清让”眼神冷得像冰,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这不是他的陛下。
  时岁瞳孔骤缩, 寒光凛凛的扇刃已抵住对方咽喉:“你是谁?我的沈清让呢?”
  沈清让眯起眼。
  这张脸他认得, 建州法场上那个宁死不屈的武举榜首。可眼前人眉梢含煞,寝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哪还有半分当初血污满面的狼狈?
  更荒谬的是……
  相公?
  他什么时候和这人有了这种关系?
  “说话。”时岁的扇刃又逼近半分,却在即将刺入皮肤的刹那,被沈清让一个巧妙的侧身避开。
  呼吸之间,形势逆转。沈清让的手已扣向时岁命门! 时岁旋身后撤,却见对方变招更快, 指尖已逼近自己咽喉。
  案上瓷瓶被掌风扫落, 碎成齑粉。
  两道身影在寝殿中交错腾挪,招招致命。时岁每次发力都像撞进棉花, 这是沈清让的身体,他舍不得伤。而沈清让却越打越心惊:这副躯体肌骨间涌动的内力竟比从前浑厚数倍,甚至比原来的自己更高大有力, 虽不及面前人,但……
  足够了。
  “砰!”
  最终,时岁被狠狠掐住脖颈按在榻上,但他的折扇也同时抵住了沈清让的颈侧动脉。
  两人呼吸交错,僵持不下。
  沈清让盯着身下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忽然开口:“你不是在建州客栈吗?”
  时岁的折扇纹丝不动,寒刃依旧稳稳抵在沈清让颈侧动脉处。
  “建州客栈?”他微微眯起眼,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那都是六年前的事了……”
  沈清让眉头紧锁,扣在时岁咽喉的手指不自觉地松了几分力道。
  “六年前?”他低喃,目光扫过四周。金丝楠木的龙榻、玄色绣金的帷帐、案头堆积如山的奏折……还有身下这个衣衫不整、却满眼杀意的男人。
  荒谬感如潮水般涌来。
  “慢着。”时岁突然收回折扇,试探性地问道:“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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