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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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拖,便是半月有余。
  此刻,时岁慵懒地倚在窗边软榻上,目光灼灼地盯着正在批阅奏折的沈清让。
  自那日“诊出喜脉”后,沈清让当真将他当作易碎的琉璃般呵护。晨起要亲手为他绾发,用膳必先试过温度,就连批阅奏折也要将他安置在触手可及之处。
  可这般甜蜜的折磨,却让时岁苦不堪言。
  整整半月!
  沈清让连就寝时都严严实实地穿着中衣,任他如何撩拨都坚守最后防线,生怕伤着“腹中胎儿”。
  时岁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思绪纷飞。这谎话该如何收场,才能让他的陛下不至于为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孩子”伤心过度?
  沈清让执笔的指尖微微一顿,余光瞥见时岁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唇角不由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他早就发现了。
  约莫从第三日起,沈清让便察觉出这“喜脉”怕是场荒唐的闹剧。
  哪家孕夫能像时岁这般,既不害喜也不倦怠,甚至夜夜都有余力来撩拨他?更别说那日太医诊脉时,某人藏在袖中微微发颤的指尖。
  男子有孕?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可沈清让偏不点破。
  既然时岁要演这出“有喜”的戏码,他便顺水推舟。
  左右这理由正合适,既能名正言顺地拒了那些个孟浪之举,又能瞧见某人憋得跳脚的模样。
  不过……
  朱笔在奏折上划过一道,沈清让眼底漾开几分温柔。“哥哥”还是要叫的,总得给这只馋嘴的猫儿留些甜头,不是吗?
  时岁正愁眉不展地揉着肚子,忽然灵光一现,不如就假装小产?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自己先打了个寒颤。光是想象那满床鲜血的场景,就够吓人的。万一真把沈清让吓出个好歹……
  “唉……”时岁托着下巴,愁得连最喜欢的蜜橘都没心思吃了。都怪苏涣那个不靠谱的!当时怎么不拼命拦着他!
  (正在府中批阅公文的苏涣突然打了个喷嚏:“……?”)
  正想着,时岁忽觉口干舌燥。他懒洋洋地起身,却忘了身上还裹着沈清让亲手给他盖的薄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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