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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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让转身时连眼尾都泛着薄红:“……不知羞。”
  “外头风大。”时岁笑着握住他微凉的手,“我们回家。”
  “可宫宴……”
  “太子殿下天纵英才。”时岁揽着人往宫门处走, “这点场面, 自然应付得来。”
  沈清让踏入时岁房间时,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袖口。他虽早知今夜会发生什么,此刻却仍觉喉头发紧,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先去沐浴。”时岁替他解开大氅的丝绦,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颈侧,“药已在煎了,待你出来正好温着。”
  “……好。”沈清让垂眸应声, 耳尖却悄悄漫上绯色。他暗自懊恼, 明明对方尚未言明,自己倒先乱了方寸。
  待屏风后水声渐起, 一道黑影无声落在时岁身侧。
  “相爷,事已办妥。”
  时岁正把玩着一盒药膏,闻言唇角微勾:“人都送过去了?”
  “按您的吩咐, 连带着南风馆的几位头牌,一并送到了东宫偏殿。”
  时岁他慢条斯理地旋紧药盒:“太子既这般钟爱‘春风渡’,本相便让他好生体会一回。”
  这改良过的“春风渡”最妙处,便是教人清醒着感受每一寸血脉偾张的滋味,无解,却也不会致死。想到陈裕安此刻正被**焚身的模样,他唇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屏风后水声忽顿,时岁立即抬手示意暗卫退下。
  他望向屏风后的朦胧身影,眸中寒意渐消,转而浮起几分疼惜。
  那日他的长云受的苦,总要有人百倍偿还。
  沈清让披着素白中衣走出来时,长发已经烘干。时岁早已沐浴完毕,此刻正披着外袍坐在案前批阅文书,见他出来便搁了笔。
  “药刚好温着。”时岁端起一旁的药碗,“我尝过了,不苦。”
  沈清让接过药碗时,两人的手指不经意相触,他心头一跳,险些将药洒了。时岁眼疾手快地托住他的手腕,低笑道:“怎么,怕我下毒?”
  “……胡说什么。”沈清让仰头将药一饮而尽,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
  药确实不苦,反倒带着一丝清甜,喝下去后,胸口渐渐泛起暖意。
  时岁接过空碗,目光在他泛红的耳尖流连:“太子那边,你不必担心了。”
  “你做了什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时岁轻描淡写地说着,抬手为他拢了拢微敞的衣襟,“那日他给你下的‘春风渡’,我让人加倍奉还了。”
  沈清让想起那日生不如死的煎熬,不由得攥紧了衣袖。时岁见状,忽然将他拉入怀中,在他耳边轻声道:“放心,我舍不得让你受那样的苦。”
  话音未落,沈清让忽然觉得体内那股暖意变得灼热起来。他惊疑不定地看向时岁:“这药……”
  “是补药。”时岁抚上他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他微烫的肌肤,“只不过加了一味引子,能让你……不那么疼。”
  沈清让顿时明白过来,羞恼之下正要推开他,却被时岁打横抱起。烛火被掌风熄灭的瞬间,他听见时岁在黑暗中低语:“今夜,我只想让你记住欢愉。”
  (过不了审)
  日影西斜,日晷指向午时三刻,沈清让才从混沌中苏醒。他艰难地撑开酸涩的眼皮,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拆散重组过一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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