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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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让松开他,从怀中取出那枚玉佩,指尖抚过上面生涩的刻痕:“这上面刻的……是时家的家纹?”
  和十岁模糊记忆里的似乎相似。
  时岁耳尖微红,别开眼:“随手刻的。”
  “随手?”沈清让摩挲着玉佩边缘的凹槽,“时家的嫡传玉佩,也能叫随手?”
  “……”
  时岁抿唇,忽然有些恼了,抽回手道:“沈将军若是不喜欢,还给我便是。”
  沈清让却低笑一声,将玉佩系在了腰间:“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
  帐外传来守岁将士的欢呼,子时的更鼓远远传来。
  时岁望着他腰间晃动的玉佩,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十三年,五次相约,四次失散。
  刺史府后院的雪化了又落,唯有此刻的温度真实可触。
  “时岁。”沈清让忽然连名带姓地叫他。
  “嗯?”
  “新年安康。”
  时岁怔了怔,随即笑开,眼底映着烛光,明亮得惊人。
  “新年安康,沈清让。”
  旧岁风雪尽,今岁长相守。
  待二人守完岁各自回营,周涉才悄然掀开沈清让的帐帘,踏入时带进一缕凛冽的寒气。
  他站在帐中,沉默良久,才低哑开口:“今日……多谢你。”
  沈清让抬眸看他,指尖仍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枚玉佩。
  “谢我什么?”
  “谢你圆了他的执念。”周涉嗓音微涩,眼底压着难以言明的情绪。
  沈清让指尖一顿。
  他当然不记得十岁那年的时家嫡传玉的纹样,那是周涉快马加鞭从江洲赶来,一字一句告诉他的。
  “不必言谢。”沈清让低声道,唇角牵起一抹苦笑,“我也是方才才知……原来我欠了他这么多。”
  周涉闭了闭眼,似在压抑某种翻涌的情绪。再睁眼时,他声音更沉了几分。
  “岁岁病了。”
  沈清让眉心骤然一蹙。
  “他有时……分不清现实和幻想的界限。”周涉缓缓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间碾出来的,带着难以掩饰的痛苦,“之前在客栈,我看到……他从你房里出来时……在自残。”
  沈清让指节骤然收紧,玉佩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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