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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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那个懦弱帝王给她的诅咒啊!
  他们陆陆续续在冬季离世。
  她送走了丈夫,送走了儿子,送走了敌人,如今,轮到自己了。
  唯有血,才是争权的代价。
  她从不怨恨自己是女子,她到死怨恨的也只是,她当初瞎了眼被那隐忍的虎豹欺骗。
  她没有输,若她再年轻一些,她不可能斗不过他。
  她对陈怀霖道:“你才该是皇帝,是祖母对不住你。”
  陈怀霖被太皇太后这突如其来的话晃了心神。
  她......在说些什么。
  她在说些什么!
  别说这样的话来逗他了,这一点都不好玩。
  陈怀霖道:“皇祖母别说了,皇祖母病了,是连脑子都不清楚了吗。”
  太皇太后只是摇头叹气,她只是一直不停地重复道:“你难道不觉古怪吗?乔砚,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分明才是你父皇最喜爱的孩子才是,他怎么可能会不立你为帝呢?”
  看着陈怀霖越发崩溃的神色,可太皇太后竟是笑了。
  她道:“乔砚,不要不信,他抢走了你的位置,是他抢走了你的位置啊。”
  你看看你,还整日整日地去和他兄友弟恭,还毫无保留地为他做事,任他欺负,他的一切,就连你喜爱的女人,那都该是属于你的。
  乔砚,夺回来好吗。
  毕竟从一开始,传位诏书上写的是吾子怀霖,而非,五子怀衡。
  他的一切,本都该是你。
  恨吗?怨吗?
  陈怀霖看着太皇太后那哀老的面庞,他抓着她的手不受控制的用力,好像都要将她那本就单薄的指骨捏碎,他下颌紧紧绷着,忽问道:“那为什么一开始是我,后来又不是我了呢。”
  “皇祖母。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没有打乱他的思绪,反倒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正是因为太过清醒,身上都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一样寒。
  太皇太后毫不避讳地说出真相,她似乎是还想要在击溃陈怀霖的心神上留下更浓墨重彩的一笔:“是我啊,霖儿。”
  “当初是我,逼了你父皇改了诏书。”
  殿外的寒風十分凛冽,这场春雪来得突然又急切,有摧枯拉朽之势。
  仁宗死前怎么都看不清的母亲的脸,可若是看清了她就知道会有多可怕。
  太皇太后那张脸上,尽是贪婪,一直到死,也仍旧不愿隐瞒她的巨大野心。
  陈怀霖是最亲近她的一个子孙了,她年老势衰之时,也只有他一直侍奉在身旁,只有他一直在宽慰着心情不大好的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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