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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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一日之后,陈怀衡大概是也还在生气,已经近乎有半月不曾再和妙珠见面,妙珠乐得他不寻她,便一直窝在自己的房中,怕出了门不小心要碰到陈怀衡,干脆就连门也不出。
  也好在荣桃和卿云时时会来寻她说话,她那日子过得也不算无趣。
  陈怀衡早在一月十一就已经重新开始上朝,近些时日他心情不大好,就连大臣们都看得出来,甫一开年,大臣们难免惫懒,就在前两日,都察院的佥都御史早朝时在金銮殿上失了仪,便叫陈怀衡拖下去罚了三十板。
  可那大臣也厉害得紧,挨了三十板子竟也生龙活虎,第二天还能如常上朝。
  这让众人在私底下揣测纷纷,陈怀衡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按理来说三十板子下去,没道理这般快就能好才是,除了陈怀衡放水再寻不出旁的理由了。
  可是陈怀衡又为何要放水呢?若他不在意那佥都御史御前失仪,不提这事便是,将这东西轻拿轻放了去,也没人会知道,可既提出来了,又打了那三十板子下去,看样子又是在意这事的,既在意这事,又何必去让行刑的人轻拿轻放呢?
  这佥都御史更没想到自己临了临了,年到五十竟还有这么一遭,他在朝中当了这么些年的官,这也是第一回碰到了这样的事,陈怀衡的行径实是叫人有些难以捉摸了。
  这三十大板虽说没给他那身上打出什么伤来,可愁得他连续两日没睡好,罢了罢了,圣心难测,圣心难测啊!想不明白便也不再去想了。
  朝中出了这么一桩怪事,好再在这之后陈怀衡也没再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
  而施枕謙却在这事之中发现了一丝不寻常。
  不偏不倚三十板,这么正好?
  而且,又和那日锦衣卫打妙珠的手法一样,都是在皮上轻轻打过几下,压根就没伤到骨头。
  不对劲,十个里面有十个不对劲的地方。
  终于,施枕謙再忍不住好奇,下了朝后去寻了陈怀衡。
  过完年后,京城里面断断续续下了一月的雪终于停了几日,冰雪消融,空气却更加寒凉。
  陈怀衡同施枕謙一起走在回乾清宫的路上。
  自从那日施寧煦落水,施枕謙强行问陈怀衡要个交代的时候,他们便再没在私底下见过面了。
  寧煦那边施枕谦到现在也没哄好,至于陈怀衡......施枕谦自是没有想要哄他的意思。
  那日的事他是对不起妙珠,一时气在头上把气全撒在了她的身上,可他哪里对不起陈怀衡?
  千万别说是他逼着陈怀衡动的手,他可担不起,那日若没有他,陈怀衡一样会因为别人的话去罚妙珠。
  除非陈怀衡决心要护她,不然,什么都不顶用。
  是以,施枕谦在陈怀衡面前自不觉有什么不好意思。
  一开始陈怀衡看到施枕谦寻他之时,神色很淡,不过还是什么都没说,任由人跟着他往乾清宫回。
  回去的路上,两人并肩走着。
  施枕谦问起了那佥都御史的事情,他问陈怀衡道:“你打那佥都御史三十大板是几个意思?寻到新的罚人的意趣了?”
  陈怀衡斜了他一眼,声音还带着几分冷,他道:“你管我?”
  施枕谦叫他这么一噎,吃了个瘪,他道:“你至于吗......那日的事你能怪我吗?寧煦落了水,我能不急吗。我一开始叫那小宫女算计过一回,切实是打心眼里看轻了她,后来那御花园里头,偏偏又没人能证明她的清白,我凭什么不多想?你是信她,可你叫我拿什么去信。再说,我又哪里能知道宫里头的情形这么不好......”
  说到这里,施枕谦的话顿了顿,脸色也没那么好看起来了,他看了看周遭,见没甚人,却也还是压低了声音,道:“上回的事情是太皇太后?”
  施枕谦都以为这两年她是消停了下来,可上次的事情回去想了想后,怎么想都怎么觉着不对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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