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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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随身带着给我的生辰礼吗?所以,您本来就是要来看我的吗?”
  他不敢直接问南燕雪会不会留下那对双生子,但又想确认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
  南燕雪撕着馍瞧了他一眼,道:“冠先不戴,用簪子挽一个我瞧瞧。”
  束冠只怕牵扯伤口,挽发倒是可以松一点,但郁青临又怕太松会跌坏了簪子,对着厨房的大水缸照了好久。
  南燕雪托腮看着他,他撩起额边的发,松松挽了个小髻正好挡住伤处,披下的墨色长发一捋,莫名有种清贵且媚的感觉。
  南燕雪忽然想给他买许多簪子,玉簪、骨簪、金簪子,木簪、花簪、琉璃簪,每一样戴在他头上,一定各有风姿。
  郁青临转回身对上南燕雪的目光,见她眸带笑意,显然是觉得好看。
  “多谢将军。”
  他垂眸看向那一圆水面,水中人影眉目如画,神色怅然颇有韵致,可他却觉得自己还不够俊美。
  郁青临尚在养伤,他的生辰自然也不会吵吵闹闹的,翠姑给他煮了一碗长寿面,生辰礼摆了一桌子,人散后郁青临坐在床上一样样拆开看。
  余甘子送了他一个蘑菇玉佩,圆圆一块,特别可爱。菌子,意为君子,是余甘子对他的赞美。
  辛符送了他一根很短的骨哨,是用羊骨做成的,他似乎是以为上次郁青临追*问骨笛的事,是因为想要一根骨笛,但因为没有合适的材料,所以他只做了骨哨。
  骨哨还多出一根,辛符给了余甘子。
  大人们送的东西就更多了,杂七杂八什么都有。
  另外几样东西不说是生辰礼,本就是该给他的。有一个六屉的红木药箱子,一个黄花梨的小药箱,郁青临的银针包在同孙锣打斗的时候丢在山里了,眼下不仅给他补齐了,还给他补了三套伏羲九针。
  两套银一套金,每套九针,长短扁粗各不相同,郁青临在江宁府药局里都没见过这样的好东西,只要是郎中,一定会爱不释手。
  “应该是将军从京中弄来给你的,”骆女使道:“我见太医院院正用的就是这种银针。”
  郁青临拿起那根大针握在手中,不由得想起当时一针扎进孙锣大椎穴时的情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刺准了没有,只感觉到被狠狠一推,下堕失重,真以为自己是要死了。
  如果郁青临真的死了,他死前最后听到的一番话居然是那样极尽的羞辱。
  “任元帅这番做法,实在卑劣小气极了,难道只有他可以娶妻生子,还不许将军身边有个贴心人吗?”骆女使道。
  “他已经娶妻了吗?”郁青临问。
  “还没有。”骆女使道:“但尔茹同我说,康王妃正在满京城替任元帅选妻呢,做任元帅的夫人,家世低了不行,家世高了更不行,只怕有得挑了。”
  尔茹就是上次送来公主诏令的小女使,她说出来的消息自然准确。
  南燕雪那封信眼下已到了康王妃手里,这信里极尽奚落,气得康王妃砸了半屋子的东西。
  南燕雪更厌恶的自然是任纵,离开燕北的时候,她想的是永永远远都不要再见到他,最好是连他的一点消息都不要叫她知道。
  她每次想到任纵,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剧烈且难受的感觉,愤怒、痛苦都不用具体的回忆,直接就浓缩成了‘任纵’两个字。
  可在旁人看来,任纵未必有什么大错,否则他也不可能在那场战事之后还被擢升为克戎军的全军元帅,在战事上权衡利弊,必要时弃车保帅,难道不是一个头脑清醒的统帅应该做的吗?
  前军先锋营,本来就是死伤最多的一支人马,南燕雪擅长的一向是快进快出奔袭打法,偶有几次被围,不是她自己带着人马撕开了口子,就是阿苏和常风他们从外边撬开了生门。
  可能正是因为这样,那一次,她始终也相信会有转机。
  但南燕雪忘了,常风已经死了,阿苏做了她的先锋官,跟她一起陷在这重重围剿之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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