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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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沅沫晃了晃纪凌安胳膊,打趣的笑道,“喂?那个敢带着打手去砸楼的纪凌安在吗?在的话,回我句话。”
  噗哧,纪凌安破涕为笑。笑容未在脸上多留片刻,想起什么嘴角撇了下来。
  薄薄的眼皮又红又肿,水润的眼睛饱含着不为人知的情绪注视着身边的人,一瞬间卸下了所有心理防备,靠在程沅沫的肩膀,默默流着泪。
  哭的程沅沫心疼,哭的她手足无措。
  悬挂着的灯笼随风摆动,就像此刻徘徊摇摆的心。
  *
  纪家事先不知道纪凌安和程沅沫的情感状况,故而按照往常一般准备的一间屋子。
  牵着手回来,谁也没煞风景的开口提这事,微妙的气氛在两人间浮动。
  还是青竹开的口要先伺候精疲力竭的纪凌安洗漱,望人进了浴房,程沅沫猛然松了口气。
  原地踱步,又往软榻上一窝,拿起手边的书籍哗哗翻动,半个字看不进去。
  老夫老妻十几载,孩子都生了三个,按理说虽有三四个月分院生活,但也不至于紧张的坐立难安。
  纪凌安干脆两腿一蹬躺上软榻,圣贤书盖脸上缓解不合时宜的急躁。
  *
  青竹拧干帕子,心疼的红了眼圈,“公子,您把眼睛闭上,奴打了井水,给您敷眼睛,好歹消点肿,免得明日难受。”
  冰冰凉盖在眼上稍稍缓解了肿热,纪凌安靠在浴桶边,热水漫过胸口,紧绷的神经松懈了几分,缓缓吐出口气。
  青竹站在后头为公子按摩着肩膀,忍着眼泪吸溜着鼻子。
  纪凌安拿下帕子,安抚地拍了拍青竹的手,“别难过了。”
  “奴才只是为公子不平,口口声声说都是一家人,怎么就逮着公子您一人欺负呢。”青竹哽咽了下,继续道,“夫人向来是用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的。也不知怎么了,正君偏向着夫人。都是一个肚子里出的,人怎么能偏心成这样!”
  “她们的偏心我早就知道,只是没想道半点不顾母子情分,今日的事我也算看明白了。”纪凌安悲凉一笑,苦不苦只有受过的人清楚,“往后不会再由着她们摆布我了。”
  青竹喜极而泣,重重点头,“嗯!”
  *
  洗漱后的纪凌安披散着乌发,衬的憔悴面容几乎苍白到透明,走动间宽松的寝衣也挡不住近来的消减。
  “你也去洗漱吧。”纪凌安看似无意,坐下后的动作却暴露了此刻的拘谨。
  程沅沫猛地坐起,书本掉回膝上,目光掠过纪凌安露在外的纤细脖颈,强行移开了目光,“嗯。”
  纪凌安一页页抚平书本皱起的地方,低眉专注的神情在柔和的烛光映照下更显温柔。
  咚咚咚——
  突兀的访客与此刻的夜色不符,两人对视大致猜到了来者。
  纪凌安停了理书的动作,坐在软榻边一动不动,紧紧抿着的唇显露出内心的抗拒。
  程沅沫指腹痒痒的,没忍住轻轻捏了把纪凌安的脸颊。
  她道,“不想见就到里屋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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