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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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佐证便是:此人还给自己象征性起了个汉文名字,连下战书都不忘了写上。
  具体的他已记不得了,只记得听着不大吉利,别别扭扭,不似人言。
  自听说以来,他已拉着荣清笑了几十天,刻薄的话都说尽了,仍觉不足——这些天的交战虽多顺利,可伤亡也是真真切切见着了的。
  眼见着几日前还与自己一同谈笑的兄弟们伤了残了挂了彩,他倒觉得能把人活活说死才好!
  白蓉镜眼睛往前捎着,余光盯着后面阵型,耳听着远方的鼓角声信号,还要腾出精力来回他:
  “应当在阵前。”
  “一者旗子陵好大喜功,凡事喜欢冒险;”
  哦对,“旗子陵”。
  学也不学得明白些,谁家把什么陵啊墓啊的字往名字放?
  一看就是可悲的异族人。
  “二来北狄讲求贵族上阵,权责同轨,愈是高贵的愈是必要参战。”
  “他即便是不想,也会被下属架上来的。”
  这是抹黑敌人的说法了,白蓉镜心里清楚。
  实际上那鞑子的新主虽然大逆不道,弑父杀兄,却是个向来有英勇之名的;
  都说是天上的什么星星托生来的,否则也不会拉的起来那么多拥护者,囫囵混了个汗位坐。
  如此名声,又急着确立自己的地位,亲征当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杨驻景哼笑一声:
  “若是能把他留在这……”
  白蓉镜看他一眼,似乎是觉得这想法有些太过不合实际了,但到底还是认真回道:
  “北狄近来已经两次易主,中心地位的家族内部自相残杀,人员凋零……若是再丧一位,估计会更加乱起来了。”
  “也就是说能让他们多消停几年了?”
  杨驻景不知从哪摸出根草棍儿叼上了。说话间,草杆上唯一的一片叶子跟着上摇下晃。
  白蓉镜点头,对这位祖宗下一步的动作有些不太妙的预感:
  “是,但……”
  “但旗子陵虽然亲临阵前,但周身护卫的将领也不会少?”
  杨驻景从善如流接上下半句,满眼跃跃欲试。
  “我晓得了,不会让弟兄们犯险。”
  白蓉镜欲言又止,再三思考过,还是没把“那你能不能自己也别去冒险”这种话说出口。
  虽说军中一向一视同仁,并不分谁命贵谁不该死。
  但这毕竟是国舅爷托给他的,侯府嫡长的世子。真在他这玩脱了,怕是也十分不好交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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