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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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动作让他的姿态显得更懒散了些,整个人几乎没骨头似的俯靠在椅背上。
  他像是没察觉这有多失态, 只顺着手上动作偏头, 目光定定, 竟有些痴了。
  姜孚在袖中攥起拳。
  他分不清老师的异常是因为病痛,还是因为对他所说的事情的反应。
  但无论是哪种,都足以让他揪心。
  空气冻结着, 和皇帝的神情一样冷,找不到化开的理由。
  沈厌卿忽然笑了。笑意无比真诚,顺着嘴角一直到了眼尾。
  他的眼神依旧没转回来,粘在原来的方向。
  像赏花,像观月, 像被什么极有趣的东西吸引,一刻也不肯移开目光。
  一低下头,枕在自己臂上,他这动作显得就有些恣意了,笑声也扬起来:
  “见她做什么?我不见她。”
  这虽是皇帝想听的回答,姜孚却仍因为不明原因而皱着眉。
  “老师……”
  沈厌卿却没给他打断的机会,眼波又一转,向正前盼道:
  “德王消息好灵通, 又好生胆大。”
  “得了消息的不知有多少, 独他一个儿敢摆到明面上来说。”
  这一阵儿帝师竟一改之前的严谨守礼, 对帝王家的人点评起来。
  不知是真脱开了桎梏,还是看开了许多把生死也置在度外了。
  “也难怪陛下心情不好。”
  “——休与这群人计较, 到我这儿来。”
  姜孚看着老师向他伸出的手,鬼使神差般就要靠近,想了想还是回身取了药碗,端在手中。
  皇帝走的愈近,帝师就愈不得不抬起头看他。
  这姿势虽不舒服,沈厌卿脸上的笑意却一点也未曾淡去。
  这才比自己的学生年长十二岁的老师,将药云淡风轻地一饮而尽,拍掉学生去拿梳子的手。
  这动作显得有些轻浮了,和他齿间的声调一样轻:
  “莫梳了,都这个时辰了,我不出去。”
  其实天色仍算早,虽过了午时,可若是整天不出去似乎还是有些躲懒偷闲的嫌疑。
  再加上这柔腻的语气和二人间未明的关系,这句话听起来总能引起些狎昵猜想。
  沈厌卿放下药碗,瓷碗底儿没发出一点声音。
  他似乎因这点小小细节而觉着彰显了自己的状态仍好,于是沾沾自喜起来,笑得更加明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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