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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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怎的,他看的后脑勺一阵阵发麻。
  这样的话,是该皇帝对臣子说的么……?
  他不知道啊,他不清楚。他没听姜孚说过这些。
  私下相处时亲密不假,可是有些话真落到笔头上,又是另一种酸劲儿。
  他不忍卒读,合上翻开下一格,抽出来蓝的绿的、紫的金的……
  张张都是宫中秘法精制的上等花笺,张张都写的是些奇怪的话。
  写了信,怎么不寄?
  也亏的是没寄出去,若他在皪山收到这些,只怕觉得烫手。
  他觉得不妥,可是手上翻动的动作却停不下来,提心吊胆地抽着一页又一页,连插回夹子里也顾不上。
  紫檀的台面上,各色信纸花瓣似的积在一起,越堆越多。
  “思君近痴”、“同剪灯花”、“愿为卿绾云鬓”……
  信底都无落款,可是字迹他绝不会认错。再重看一万遍左上角,问候的也是“尊师沈叔颐”。
  他从前下手杀人也没觉得有什么,此时手却抖起来。
  下一个架子,下一个,总不会都是这些。
  最后一张。
  “’叔颐‘见信如晤……”
  大胆,大胆。
  他来不及看完上下那些客套话,中间一段朱笔抄的诗已经闯进他眼中。
  “欲寄君衣君不还,不寄君衣君又寒。”
  “寄与不寄间……”
  “——妾身千万难。”
  第36章
  沈厌卿猝然合上信纸, 慌慌张张将其塞回木片之间,好像这样就能装作没看见过似的。
  这诗里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自比为闺中思妇,又将这种酸诗抄进给他的信里……
  他真是不愿去信, 可事实摆在这里,明晃晃的。
  他这位学生对他的心思, 似乎……
  有些问题啊。
  恐怕也不是一点两点。
  从这些信的数量来看, 大概时日不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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