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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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的很好,新帝还需要些日子巩固根基,在那之后你就最后一次尽忠吧。
  “仁王府或有解药的线索……”
  “但何必去呢?陛下。”
  姜孚突然觉得,他好像一直没能走出六年前的那个上元夜,那场送出京城十里的送别。
  他踏入一个又一个循环里去,走进一个又一个死局,每次都像这样,连一片灰末也捞不到。
  沈厌卿走的太快了,又不回头,他追追赶赶,竟留不下半片衣角。
  那片巨大的乌云飘了七载春秋,终于结成雨落下来。于是他也终于发现,多年来的准备连一滴雨水都挡不住。
  姜孚本来平心静气了许多年,此时竟有些恼怒起来。
  他伸手,把那衣襟抚平了扣好,指尖擦过刺青,听见沈厌卿轻微地“嘶”了一声,才觉着这人有了些生气。
  他靠的更近,不去理什么信纸或是姜汤或是掉落在地的披风,只是凭心意与对方额头相贴。
  他轻声,以自己能做到的最轻的声音说道:
  “仁王府还是要去,是我要您去。”
  “至于师叔师伯们的事情……可有什么统一的名号么?既然老师心中念着他们,我愿意为他们立碑纪念。”
  帝师闭上眼睛不看他,于是他因为这代表着慌乱和动摇的反应又自心底生出些喜悦来,放松了紧扣在对方肩上的手。
  “没有。但……”
  但那些连真名也没有的棋子们,曾在玩笑中无意为他们这注定荒唐的一生做了概括:
  命如芥草,蛰伏数年。
  为师长,为客卿,为侍从,为众生万象。
  只为欢唱一朝,随后就化成灰烬,再不留存于天地。
  ……
  为何不称一句“蜉蝣卿”呢?
  第24章
  ……
  “我只好奇一件事。”
  白衣的侠客拿刀柄敲敲桌边, 大马金刀地一坐,左手支着脸,盯着对面的司兵参军。
  “沈厌卿, 你怎么还活着?”
  她无视旁边前朝余孽的惊讶,也对沈参军的尴尬无言不甚在意, 只是又敲了敲桌面。
  “说话呀!沈帝师、沈少傅、沈……”
  本该安安静静躺在帝后合葬陵的“先太后”连着念出这位谪官的许多称号, 听得沈厌卿几乎要把头低到地里去。
  “回……回大侠, 此事微臣也不甚清楚……也许是出了什么差错……”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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