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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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满梨望着她眼底的血丝,忽然伸手攥住她手腕:"别忙了,陪我坐坐。"
  竹榻旁的木架上,挂着沈瑜白亲手缝制的婴儿肚兜,边角绣着歪歪扭扭的梨花。
  自孕吐开始,这人便变着法儿做手工:前日刻了拨浪鼓,昨日又编了草蚂蚱,此刻指尖还沾着未洗去的靛蓝颜料——那是给孩子染小衣用的。
  "累吗?"
  苏满梨摸着她掌心的薄茧,那里比孕前厚了许多。
  沈瑜白摇头,将人轻轻揽进怀里,避开她隆起的小腹:"你才累。"
  说着便低头吻她发顶,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药香——是马芬芳送来的安胎草药,被她偷偷煮了泡成香囊缝在枕套里。
  申时三刻,郑幽千提着药箱来诊脉。
  沈瑜白蹲在廊下剥核桃,指尖被汁水染得发黑,却不肯假手于人。
  听着屋内传来的轻笑,她忽然想起昨夜苏满梨摸着肚子说"好像有小鱼在游",便放下核桃跑去厨房,将提前泡好的黑豆倒入石磨——书上说黑豆粥安胎,她已试了七次火候。
  子夜时分,苏满梨忽然从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中衣。
  沈瑜白立刻翻身坐起,先摸她额头,再按她手腕,确认无碍后才轻轻搂住她:"梦见什么了?"
  苏满梨将脸埋进她颈窝,声音闷得像浸了水的棉絮:"梦见孩子没了..."
  "傻话。"
  沈瑜白吻去她眼角的泪,从床头柜摸出温热的蜜渍金桔——这是她特意让马芬芳在上京寻的,说能压惊。
  窗外月光透过纱窗,在床榻上织出梨花的影子,沈瑜白忽然想起白日里在梨树下打盹。
  苏满梨笑着说"孩子该叫梨生。"
  便低头在她耳边轻笑:"等她会跑了,咱们就在梨树下铺软垫,看她追蝴蝶。"
  苏满梨捏着她耳垂轻笑,触到那里新长的茧子——那是她每日清晨替自己揉肩时磨出来的。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沈瑜白轻轻哼起摇篮曲,曲调是她用民乐改编的,此刻却柔得像春日溪水。
  怀中的人渐渐呼吸平稳,她却不敢睡去,借着月光凝视苏满梨微凸的小腹,忽然伸手贴上去,掌心传来轻微的脉动,像蝴蝶振翅。
  第88章 关于你,我从来都很用心
  孕五月时,苏满梨的绣绷换成了婴儿肚兜。
  沈瑜白笨手笨脚地学绣梨花,针尖总扎破指尖,却固执地将染血的布片藏在箱底。
  直到某个午后,她看见苏满梨捧着那些歪歪扭扭的绣品轻笑,泪珠却滚落在布料上,才明白有些笨拙的心意,远比精巧的绣工更珍贵。
  深秋梨叶转红那日,沈瑜白将摇椅搬到晒不到太阳的廊下。
  她半跪着替苏满梨揉酸胀的脚踝,指尖擦过隆起的小腹时,突然感受到轻微的胎动。
  两人同时屏住呼吸,沈瑜白小心翼翼地贴上去,额头抵着爱人的肚子,轻声哼起改编的摇篮曲——
  预产期前的日子像浸在蜜里的桃脯,甜得发黏。
  沈清钰总在申时三刻准时来,竹编食盒里装着新晒的梅干,说是酸甜开胃;白月吟则捧着一尺见方的檀木盒,今日是对刻着"长命百岁"的羊脂玉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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