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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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一觉她也没有睡好,不知过了多久被楼下传来的嘈杂声吵醒了。
  还没到楼下就闻到一阵扑面而来的脂粉香,呛得她打了好几个喷嚏,再一看大堂站满了人,其中多为年轻女子。
  “这是干什么呢?”江听晚费了好一番工夫才挤到小丫头身边问道。
  小丫头名唤鸢时,她对着人最多的地方抬了抬下巴,“方才有人来买酒看到时觅,回去后不知说了什么,然后买酒的人越来越多,就变成这样了。”
  “啊?”江听晚闻言也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年头,护卫也能招财了....?”
  此刻时觅已经被挤得站在了柜子上,但他依然不见丝毫狼狈之色,对着众人微微一笑,“排队。”
  “唰”的一下,那原本还挤成一团,这个嫌那个踩了裙子,那个嫌这个扯了头发的姑娘们迅速排成了一队。
  只见那些买到酒的姑娘们一个个娇羞着走了出去,到门口还要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一眼。
  江听晚也是头一回在自己店里看到这一幕,她看着柜上认真算账招待客人的时觅。
  乌黑发亮的长发服帖地散落在肩头,昨日恍若寒潭的眸子此刻已化为波光潋滟的春水,眼角还有颗盈盈欲坠的泪痣,成功诠释了何为古人诗中说的“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
  时觅忽然抬头冲着江听晚看了过来,后者仿佛被烫了一半迅速移开目光,小声自语道:“昨日倒是没发现他有点好看。”
  “这个时觅不仅能当护卫,还能招揽生息,”长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江听晚身后,“为了一钱银子来我们这,哎,只怕这美貌是脑子换来的。”
  “我也觉得他的月钱有点少,不如把你的月钱扣两钱出来加到他头上,你觉得怎么样啊?”江听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长奎。
  “瞧我这张嘴啊,”长奎作势轻轻打了自己一下,“我这就去干活。”
  江听晚将目光又放在时觅身上,看着这一屋子的客人,她已经听到了银子落入钱箱的声音。
  这一钱银子果然花的值。
  自从时觅来了后,一连十几日云水间都是客满盈门,江听晚每晚盘账的时候看到账本上的数字都笑的见牙不见眼。
  这日云水间酒坊又早早坐满了来饮酒的客人,其中两人的对话引起了江听晚的注意。
  “听说了吗?邵员外家小儿子昨儿夜里死掉了!”
  “啊?怎么回事?这邵员外没听说他有什么仇家啊。”
  “人不可貌相,那些有钱人,有几个是干净的?我可听说了,他小儿子死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没有外伤,眉心有枚红痣!煞是怪异。”
  “这么离奇?”
  “更离奇的还有呢,我悄悄和你说啊,我听衙门里的人说了,最近死的可不只邵员外小儿子一人,好几个有钱人家中都死人了,都是眉心上有红痣的!”
  “啊?!别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我可听说过.....”
  两人越说越小声,听的江听晚心里直痒痒,忍不住悄悄靠近了些,想听清楚后面还说了些什么。
  结果两人注意到了江听晚,立刻相互使了个眼色,闭上嘴巴不再往下说了。
  江听晚见状也有些尴尬,只好讪讪地走到了一旁,心里却泛起了嘀咕,离奇死亡,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口,莫不是海溪出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看来晚上要早点关门才是,还要在床头绑上一根丝线,另一头拴上只铃铛挂在时觅房中,一旦有危险就可以立刻扯动丝线通知他前来相救。
  我可真是个小天才,江听晚暗自把自己夸了一句。
  “掌柜的,我来订酒。”旁边传来一道怯怯的声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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