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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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哪里是“忘了提醒”,这分明是故意打脸!
  再想到四皇子殿下深居简出,如今一出面就来了这一手……
  底下的宾客表情已经异彩纷呈,没人敢抬头瞅一眼大皇子如今的表情。
  大皇子快被气死了。
  但他偏偏不能发作。
  这还是裴晏江南后头一回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也是他头一回如此鲜明地展现了攻击性。
  以前的裴晏连话也少说,更别说与他如此针锋相对句句阴阳怪气,他现在怀疑这对师徒是不是故意商量好一前一后专程来给他添堵,更怀疑裴晏是不是还有后手。
  裴晏说“陛下令其查明”,那裴帝在其中又做了什么?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大皇子是个多疑之人,此时已经无数情绪翻涌而上,几乎要把自己淹没,他顾不上面子丢失的问题,面色阴晴不定。
  这片冷凝的气氛中,还是由裴晏打破了。
  “哦对了,给大哥赔个罪,我来此只是稍待,”裴晏举起手中茶盏遥遥敬了一杯,轻描淡写地放下,“才静养完父皇便安排了差事,不能久坐,因办案需要,翰林院的人都需回去一趟,宋侍讲便由我带走了。”
  他转头看向宋铭川,“走吧,老师。”
  宋铭川本就不愿意坐在此处,眼皮也不眨顺手再捞了块点心,若无其事地起了身,这位四皇子殿下竟然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嚣张地带着人走了。
  直到那一墨一白的身影消失在门房,气氛还是凝固状态。
  没人敢出大气,大皇子面色铁青地差点捏碎手中的茶杯。
  喜气洋洋的赏花宴,转眼便不欢而散,始作俑者施施然离去,只有马车在道路上前行的声音。
  车厢里。
  裴晏上车之后先对车夫道,“去宋府。”
  “殿下为何要来?”宋铭川看他坐下来,轻声问他,“不是在宫中养伤?”
  “伤早就好了。”裴晏注视着他,低低开口,“老师呢?又为何要赴这劳什子宴?”
  宋铭川哑然。
  其实原因各自心知肚明。
  “等送完老师回府,我便要去翰林院了,”裴晏道,“拆卷一事,大皇子很早就有图谋,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不过不难查,老师放心。”
  “你是从何时知道的?”宋铭川开口。
  “从老师回翰林院后。”裴晏道,“毕竟老师不进宫了,我总还是想看看老师在做什么,赶巧领了旨。”
  宋铭川:“陛下不怀好心。”
  “不过是想制衡罢了。”裴晏有些无所谓,“他从来都不会相信谁,更别说依仗谁,如今两派皇子之争已经危及到他的性命,他想把我抬起来与他们对峙,自然就要付出点东西。”
  “或许不止。”宋铭川沉吟道,“我觉得陛下或许还有其他想法。”
  一个狂妄自大、多疑无情的帝王,在经历了被下毒后还能强行忍耐不发作,选择扶持自己本就不喜的皇子来“稳固”自己的地位么?
  从他在朝堂上将裴晏架起来说要去西北领兵开始,这人的每一句话都不可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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