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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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哦。”秦纭纭拍拍他的手,像说悄悄话一样小声告诉他,“刘奶奶说他很帅,我还是觉得我们宝宝更帅。”
  阮筝弯了弯眼睛,“那我更要看看他长什么样了。”把秦纭纭送回去,又跟护工交代了几句才离开。
  第二天,他把两个会面推迟,早早等在机场。傅之恒给他发了航班信息,到达时间是九点五十,现在才八点零一。他看了眼一旁仍冒着热气的早餐,有些担心他到的时候已经凉了。
  会不会有些过了?他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他还上赶着买早餐接机,好像还没变一样。
  阮筝趴在方向盘侧看着窗外摇摆的叶子,一夜未眠,他眼底泛着青黑,因为过度消瘦颧骨较之前明显。窗户倒影着很陌生的一张脸,傅之恒见到这样的他还会像先前那样吗?
  没等他纠结太久,副驾驶的门就被拉开了。他脸上的惊讶藏都藏不住,“怎么这么快?”看了眼腕表,九点都还没到。
  “改签前一班机了。”因为猜到这人一定会提前到。
  久别重逢这个词实在太过特别,拆分开来平平无奇的字,组合在一起却让人的心脏如遭蚂蚁啃咬。
  他张了张嘴,想说很多,却没能如常地发出声音。为什么这么着急来首都?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车?我......有些想你,很想你。
  傅之恒一错不错地盯视他的脸,这个距离甚至能看到透明的小绒毛微微浮动,不由自主伸出手抚着他的脸颊,脑袋忽地靠近,声音从唇畔传来,“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睫毛翕张,呼吸变得很轻,熟悉的气息席卷身心,阮筝声线不稳地说:“我给你买了早餐,要凉了。”
  “买的什么?”傅之恒问。
  “驴打滚。”
  “是这边的特色小吃吗?”
  “嗯。”
  “什么味的?”
  “甜的,里面有豆沙,外面是黄豆粉。”
  “豆沙味的。”
  一张一合的唇瓣不时擦过阮筝的脸颊还有嘴角,傅之恒维持着极近的距离跟他说话,让他十分紧张。
  接着又听到他非常绅士地礼貌询问:“你希望重逢之后第一个吻是豆沙味的吗?”
  “什......”阮筝霍然抬头,四片唇瓣瓷实地贴合,从收窄的视线可以看到傅之恒的眼角弯了弯,随后他的后脑勺被牢牢按住。
  小小车厢内只余啧啧水声,空气变得燥热,氧气蒸干。平时用来维持活计的舌头遭受雪崩般的侵犯,傅之恒吻得很深入,吮吸舌头攻城略地,阮筝有种错觉他们会因为接吻而变成食蚁兽。
  心脏以远超负荷的节奏跳动着,怦—怦—怦,一声高过一声,血液翻涌,新鲜滚烫的熔岩流经每根神经末梢,身体随时会被烧为灰烬。
  傅之恒稍稍分开让他呼吸,阮筝仿佛坐了一趟垂直过山车,还没喘匀气又要迎接下一个高空降落。好像怎么也亲不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交叠的姿势,阮筝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手臂无力地挂着脖子,视线随窗外的树叶打转。眼角泛潮,红了一片,对视间傅之恒又忍不住吻下去。
  当初就是一下子被这双秋水似的眼睛迷住,总忍不住去追寻他的身影。后来他从这双眼睛看到失望、麻木,见证明眸渐渐失去原有的朝气。
  把人绑在身侧,那倒映在眼中的只有方寸风景,所以他任阮筝走远、飞高,任他去看万千景色,等他累了,就做他脚下一片恒定不变的土地供他歇息。
  还好,还好阮筝愿意停留。
  傅之恒抚着他的背,一下一下扫过,哄小孩似的把驴打滚送到他嘴边,“张嘴。”
  他乖乖照做,刚咬了一口,傅之恒又贴过来,甜的豆沙,软的糕,在口腔中翻转。
  “豆沙味的吻好像也不错。”傅之恒用拇指擦了擦嘴角,扬起淡淡笑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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