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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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不是她不想说来给楚秀兰参考一二,实在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江芜看着搭在车边,最终还是被楚秀兰还回来的“粮食衣”。
  昨晚,黑影诈起,三人没反应过来呢,那霉绿豆糕碗底就被舔了。而后,杜引岁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囚衣里掏了包东西出来,一个人也不说话,就吭哧吭哧低头猛吃。
  讲真,当时月色朦胧,江芜和两个小的是真的被那怪异之况给惊着了。直到后头杜引岁再抬起头,对她们展了手里空了的纱布包,开始说起三桥驿婆婆的事儿,江芜才知之前杜引岁梦呓一般的“鸡蛋”和“别扔”是什么意思,而后又迟钝地反应过来了,这人是为何不发一语猛吃完鸡蛋才解释。
  而那些,虽让人惊异,但并无不可对楚秀兰言。
  江芜无法言的,是后来的事。
  清晨,河畔的风有些大,携裹着近处的水汽,呼啦啦地吹过江芜手边的“粮食衣”,将已经空了一半袋子的布片儿吹展了开来。
  江芜把粮食衣折了折,暂收拢到了杜引岁的身边,又扯了宽松的囚衣盖上。
  手中做着活儿,江芜脑子里却不禁去想,昨晚杜引岁从囚衣下扯出了这件形状奇怪的衣服片,对她展了展,而后道:“那婆婆说东西是送给你的,让我跟着你好好过日子。既然我们成婚了,是一家人了,那么这个,你也会分我一些吧?”
  隔了一夜,此时江芜依然能清晰记起杜引岁当时说着话时的轻松语气,即便是“成婚”二字,也在那唇齿间滑动轻快,并无半点勉强的意思。
  真是太好了。听起来,杜姑娘似乎放下了对赐婚给女子这件事的不平与痛苦,说不定也能放下求死的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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