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慕 第1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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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花了一周时间思考,终于想到一个在现在看来,完全经不起推敲的泄愤、放纵手段。
  沈确不仅是沈家继承人,还是名义上纪林照的养子,算起来也是老爷子的半个孙子,可要是孙子和孙女背着他搞到一起——
  肾上腺激素飙升后全身发麻的感觉像海浪一波波地袭来,将她的理智冲刷殆尽,第二天晚上,她孤身一人去了沈确的庄园。
  三十几度的高温天气,她在外面裹了件风衣,里面找一件布料稀少的睡衣,再往里,是真空的。
  时间点选得巧妙,进卧室不久,沈确从浴室出来。
  他站在灯光下,赤裸的半截躯壳像被淋上层光亮的釉彩,定型后,成了一座被安上魂魄的玉石雕像,看着虚假到遥不可及。
  纪时愿声若蚊蝇,拿出许久未用的称呼,叫对方:“沈确哥哥。”
  沈确这才注意到她,擦拭头发的手顿住,聚焦的视线停在她身上。
  他没说话,唇线抿成笔直的一条,毛巾被他丢到一边,被水沾湿的细碎刘海耷拉着,盖下幽深的眉眼,大半水汽浸到眼底,连目光都变得湿漉漉的,有种极具欺骗性的诱惑。
  却是这样濡湿柔软的目光,在对上她大胆的装束后,幻化成一把利剑,带着非要将她层层剥离的架势,笔直地射向她。
  纪时愿的血液短暂地凝固住了,打退堂鼓的心升起,脚后跟不受控地往后退了几步,想从他视线里消失。
  然而她后退一步,他就前进两步,男人个高腿长,没几步,就将她逼退到无处躲闪的境地。
  她局促地舔了舔唇,又说:“沈确哥哥,你要和我上床吗?”
  身前的人还是没有张嘴,锐利的眸光依旧像悬在她脖子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既然横竖都是一刀,不如就继续走原定的路线,纪时愿暗暗吸了口气给自己壮势,片刻踮起脚尖,一句“你要是不想,就推开我”后,吻上他的唇角。
  将反悔的权利递交到他身上的那一刻,纪时愿就已经设想过千万种让自己难堪的可能,以及接受被践踏的后果。
  出乎她的意料,沈确没有躲开,事后也并未对她进行任何人格上的嘲讽和侮辱,他只是生气。
  “因为什么?”
  他对情绪的感知能力很弱,那会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正在被烈火焚烧,高高扬起的火苗蹿到眼睛里,化成直白的愤怒,最终也朝她烧去。
  没头没尾的四个字和他猝不及防的不悦,让纪时愿大脑空了一瞬,“什么因为什么?你把话说明白点。”
  沈确上前两步,将她压在冰凉的柜门上,右手用力攥住她的肩,在她动弹不得之际,一条腿蛮横地插进她**,垂眸,冷冷看她。
  僵持近两分钟,他吐出两个名字,“你今晚这出是因为岳恒还是周自珩?”
  两者都有,但又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纪时愿没有余力解释,索性一声不吭。
  沈确当她是默认了,忽然笑了声,鞭辟入里地问:“那又为什么选择了我?”
  穿上暗示性十足的暴露睡裙,出现在他面前,是本能驱使下的行为,可至于为什么非得是他,纪时愿从来没想过,她花了几分钟认真思考了下,却还是一知半解,赶在对方彻底失去耐心前,懵懵懂懂地回道:“在我周围的所有选择里,你是我最了解的那个。”
  她喜欢一切精致漂亮的事物,但不包括沈确。
  同样沈确也是不可能喜欢她的,毕竟他看她的眼神和看别人没什么区别。
  总是高高在上,仿佛在看待一个爱哭爱闹、永远长不大的幼童。
  这样也好,不该走心的欲要是沾染上了纯粹的情,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相互纠缠间,滚成一团解不开的乱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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